“老黄,接着说,她们每天不干几仗,我们也闲着无聊不是?”
老黄说道:
“男人死了,这个媳妇没有扔下婆婆、女儿再跟人(结婚),真是够行的,她带着婆婆、女儿一起回娘家住了,而且发誓要把日子过得比男人在的时候还要好,自家男人逃避了的责任她要一个人扛下来——为老人养老送终,将女儿抚养成人。因此,她把这个房子租出去,以补贴家用了。”
“对,这个我听说了。我还见她摆了一个水果摊子,就在咱们前面几个小区的巷道口。可辛苦了,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从不间断。”
“对啊,她从我们这里搬走之后 就摆起了水果摊,开始是她老父亲过来帮忙,后来,有个戴眼镜的男人天天帮她摆摊。不认识这家媳妇的,还以为人家是做生意的小两口呢!”
『有了男人了?不是托大壮告诉过她,自己是假死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家辉被这个老人口中出现的“小两口”听懵了、击晕了,不是本来就坐在地上,非要晕倒不可。
先前那个说“克夫论”的女人撇撇嘴、白白眼,嘴角还带着白沫沫,又语带刻薄的说开了: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本来这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又是一个水灵灵、美美哒的寡妇,你看时日不长就勾引来了一个人家的男人,真是个狐狸精、不要脸!呸!有人还维护她,真是同流合污!”
另一个听了,跳起了脚,挽袖子、抡胳膊,准备再开一仗,被那几个老头子给制止了……
刚才知晓情况的那人指着先发难的那个老太婆说道:
“你就是个急性子,你听我把话说完了,你再骂也不迟啊!”
“那个给她帮忙的男人,可不是人家的男人,他还是个光棍汉呢!”
那个女人不服输地又说:
“寡妇、光棍是良配啊!哪个好人能看上她?”说着又呸呸地吐了几下唾沫。
『你家的男人受你这个母夜叉的,不去可怜、亲近那个温柔、体贴的寡妇女人才怪呢!』
那几个老头时不时地用眼神交流一下众人皆知的事!再看向她的时候,有同情,有嫌弃……
另一个老头子呵呵地笑了,说:
“这个男人可不是游手好闲、无事可干的光棍汉,他未婚,是名中学老师,就在我们双福市哪个中学教书,人长得也精神,就是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大龄剩男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住在水果摊附近的人都喊那女人『水果西施』,那位追求这个女人的男人叫曹老师,一到放学的时候,他的学生们绕路都要过来光顾他们的水果摊,还有那些家长们,也来照顾水果摊,买个这,买个那,为的都是老师能抓抓自家孩子的成绩!”
“这个我知道,有次我去接孙女,水果摊就摆在幼儿园门口,那个男的来给她送饭,两个人含情脉脉的,有意思,让人看着眼热……”
『头婚,老师,追求,含情脉脉……这些背叛,扎心啊!』
这位不是前夫的前夫,正从别人口里听到自己妻子的现状,他感到了锥心之痛……人啊人,不念别人的感人之举,只想自己的痛苦得失。
怎能如此宽己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