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懂了，为什么这个步法叫做惊鸿步。
转眼之间，女子就收身俏立，柔声问道：“姜师弟，看清了吗？”
“没有。”姜浩不假思索。
“哦”女子神情一滞，继而叹道：“可能是我太快了，我稍微慢一些，你再看一遍。”
“劳烦师姐了。”姜浩赶紧说道。
女子微微点头，再次飘荡起来。
是的，就是飘荡，就好像一团彩霞随风而动，温婉舒张，秀美异常。
这次的动作慢了很多，如果姜浩仔细看，就能看清很多精妙的衔接技巧，这比书本上的图谱顺畅灵动多了。
很快，第二遍也演示完了，女子再次问道：“姜师弟，看清了吗？”
“没有。”姜浩脱口而出，心里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女子顿了顿，柔声道：“已经很慢了啊，我再走一遍，你仔细一些。”
“劳烦师姐了。”
女子把脚步放得更慢了一些，这次看上去，倒确实是脚踏实地，没了腾挪跳跃之感，不过落在姜浩眼中，倒像是一种优美的舞步，美不胜收。
须臾收身，女子柔声问道：“姜师弟，这次看清了吗？”
“没有。”姜浩的语气有些理所当然。
女子微微蹙眉，沉思片刻，依然用柔美的声音说道：“看来是我教的不好，那我就告辞了，让师父另派他人吧。”
说完，身形微动，就要离开。
姜浩一惊，赶紧道：“师姐莫急，姜浩愚钝，学东西太慢，我们换个方式，我练习，你帮我指正，可好？”
“倒也可以试试。”女子点头笑道。
姜浩松了口气，凝神想了想书上的图谱，又回忆了一下女子优美的身姿，缓缓调动经脉之力，踏出了第一步。
然后，他就卡住了。
之前看图谱的时候，他就觉得动作太大，中间的衔接很困难，现在果不其然。
女子当即说道：“脚步沉重，估计你调动了内力，撤去内力，只想步法。”
姜浩心说：怎么可能？没有内力，更做不来复杂的动作。
不过，他还是撤了内力，试着踏出第二步。
确实踏出去了，但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道，而且步幅极小，这样的步法，不论是纵跃还是技战，都没有任何作用。
然后，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顺利踏出，姜浩却羞愧难当，头都抬不起来了。
和刚才女子飘逸灵动的身姿相比，姜浩觉得，自己演练出的步法，就像是螃蟹爬行一样难看。
“挺好，步法完整，衔接也算顺利，就按照这个练习，熟能生巧。”
说完，女子毫不停留，不待姜浩施礼道谢，就缓步离开了。
姜浩抬手欲叫，却无奈的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颓然放下手臂。
他这才想起，连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也不知道人家明天来不来。
万一她生气了，明天换了其他人，那就太扫兴了。
姜浩心里有些乱了，满脑子都是红衣女子俏丽的身影，好大一阵子都缓不过劲来。
……
另一边，红衣女子出了甘泉宫，乘风飞行，回到赤火峰，见到了云飘渺。
“师父，我回来了。”女子躬身施礼。
云飘渺正在打坐，闻言睁开双眼，微笑问道：“落尘，那小子学得怎么样？”
“回禀师父，中规中矩。”
“没有惊艳之举？”
“没有。”
“哦，你去休息吧。”
落尘缓步离开，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了云飘渺一人。金兽之中吐出袅袅烟气，隐隐异香在厅堂里四下弥散。
云飘渺却心情大坏，心中暗道：那小子曾经挣脱了老黑的手掌，北峰考核肯定会有不俗之处，而东峰和西峰已经考核完成，这小子也表现惊艳，难道就撇下我赤火峰吗？
这怎么行？太丢脸了啊！
……
同一时间，姜浩也在默念：今天太丢脸了啊，这可不行！
要不要……
对，好主意，就这么办！
想起那个飘逸如仙的师姐，姜浩瞬间就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