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暴躁、碎裂的声音终于停下来,赫连泽将酒罐倒过来,居然一滴酒都不剩。有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酒罐的口子,叹气:这木头终于发泄完毕了。
他还没来得站起来,门呼啦的一下被人拉开,很快有人坐在他的身旁,递过来一罐酒。赫连泽毫不客气的拿过来喝,咕咚咕咚的,喉结跟着上下滚动,冰冷的液体沿着嘴角缝隙一直往下蔓延,滚进胸膛……
欧云笙侧头,深邃的眸子严谨的盯着他,完全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活的随心所欲,挥洒自如,就像是一匹从未被驯服的野马,桀骜不驯。身上那一股天生的野性,怎么也没办法被磨去。
赫连泽喘气缝隙,余光瞄了一眼他:“妈的,该不是被我骂一顿后,开窍了?爱上我了?兄弟,别这么犯贱成不!”
欧云笙夺过他手里的啤酒罐仰头大口大口的喝完剩下冰冷的液体,畅快的淋漓尽致;冰冷的液体似乎压抑住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和反应。空荡的啤酒罐在他的手里被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在寂静的楼梯里回荡着,显得空洞。
良久,他幽幽的开口:“这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
语气略带着无奈与迷惘,从小就生在欧家,被熏陶的是责任和义务;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是从小就被灌入的思想,这些年已经刻进骨子里,改不掉的!想他这些年,近乎没有做过什么疯狂而失态的事。
唯一疯狂而嚣张的岁月是部队里,接受训练,每天都被教官当狗一样羞辱,操练时连狗都不如。还有,便是与男人在身体上的纠缠……
赫连泽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眼尖的看到他脖子往下一点的疤痕,似乎很旧了,但疤痕挺长的,当时应该很痛吧。
“你脖子上的疤怎么回事?”心过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