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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掐着脸了,有点痛。
南卿继续装睡几秒钟,然后才恍惚的睁开眼睛,睡眼朦胧呆呆的看着凤晁。
这样的小奴好像只要他稍微用力就会没命,她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内,她不敢做什么违抗他的事情,只会像菟丝花一样攀附着他。
“嘶。”南卿抬头扯到了头发,因为凤晁压在她长发了。
凤晁抬手把她的头发捞出来,道:“刚刚你也压朕头发了?”
“不知,小奴困。”南卿靠过来,趴在他胸前一动不动似乎很累的样子。
凤晁那起床气无处可发,正好外边有脚步声,他吼道:“吵死了!”
南卿脸往他胸前的衣服一埋,还扯了薄被过来盖住耳朵。
凤晁:“……起来,别压着朕。”
南卿抬头声音软绵绵的说:“陛下昨夜头疼,今日须得好好歇息,不然又容易犯头疼,别动怒,陛下继续睡一会儿吧。”
与此同时她抬手按揉他的太阳穴,温暖柔软的手指轻轻按摩。
南卿发现凤晁就吃这一套。
因为无人敢接近凤晁,所以凤晁没享受过这样的伺候。
别人战战兢兢的过来触碰他,他也恼。
反而是南卿这种自然的伺候,凤晁觉得舒心又舒服。
外边的小太监吓得半死,还以为陛下会提着刀出来砍他们,没想到里面没什么动静了。
他们隐约听到了美人的声音。
几人都很惊讶,北陵送来的那个美人还活着呢。
而且那美人似乎安抚住了陛下。
李德赶紧挥手示意他们退出去,李德轻轻的将宫殿的门合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守在这里,没有陛下的传唤不得进去。”李德下令。
侍卫都在外面工作上巡逻,整个正殿只有外院有几个宫女太监在无声的打扫庭院。
南卿用心的给凤晁按揉,她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睡了一夜,身上的齐胸裙子系带有些松了,凤晁看见了她脖子上还有肩膀上的红痕。
她手腕上也有些痕迹,是他昨晚弄的。
皮肤这么细,果然是精心养着的女奴。
这年岁,五年前他回南陵的时候她才不过十岁左右吧,他们应当没见过,总之他对她是无印象的。
这小奴该庆幸他们之间没有见过……
凤晁合眼的时候眼底都是杀意。
他在北陵的日子连奴隶都不如,如果她见过,他就会立刻杀了她!
她还可以留些时日,就凭这手按揉的功夫,还有抱着温暖舒适,养在身边也不错。
暴君慢慢的睡着了过去,他不知道他眼中没有任何威胁的小奴正在冷笑的盯着他看,那眼神,下一秒能掏出一把匕首割了他的脑袋都不稀奇。
……
凤晁时有因为大醉和身体不适不去早朝的时候,白渊行拿他无法子。
今日白渊行进宫,朝堂之上臣子们都到了,眼见到了时辰迟迟不见君主上朝。
臣子们都不敢言,一个个低着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半句话都不敢说,整个朝堂上寂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
一身白衣佩戴玉冠手拿浮尘的白渊行走向了殿外。
李德赶忙过来:“国师大人,陛下还未出寝殿。”
作为内监总管他只能如实说话。
白渊行不为难他,只是点头,然后径直往内宫去了。
其他臣子想要进内宫需得上折子,而白渊行作为国师,这南陵国就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白渊行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有人都对白渊行毕恭毕敬,国师大人可是活神仙。
帝王寝殿外,白渊行让人推门,沉重的宫殿门推开,无声无息。
殿内点着熏香,这才秋初殿内就点了碳炉,一进去便会觉得一身暖烘烘的,的确很好歇息。
白渊行姿态挺拔,神色淡漠的看着阻挡视线的吊珠和床幔,朗声说:“陛下,你该早朝了。”
凤晁在北陵吃了很多苦白渊行知道,所以他如果身体不适白渊行是不会来找人的。
白渊行亲眼所见凤晁昨夜也没有喝很多酒,早早便回来歇息了,他今日不该缺早朝的。
在白渊行进来的一瞬间凤晁就醒来了。
他一向觉轻,很警觉。
南卿也醒来了,看着神色很不好含着怒意的凤晁。
南卿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胸膛,小声说:“陛下别动怒,奴去赶走他。”
凤晁被她话吸引,眸色幽深,沙哑的声音冷冷道:“你能将他赶走?”
“只要陛下想,奴会尽力的,奴会为陛下做任何事情。”
说完南卿就下床,她衣裳已经乱了,胸前肩头有许多肌肤露了出来。
南卿伸手一扯凤晁的黑色龙纹外衫,就直接披在了自己身上。
这可是龙纹衣裳,只有君主可以穿,好大的胆子。
凤晁神色中没有指责,只有隐隐期待。
她在衣裳的包裹下显得更加娇小,一身黑衣从肩膀包到脚,赤裸的双足都被盖住了,只有往前走的时候隐隐能看见几个粉白指头。
凤晁望着她的背影,他伸手撩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然后侧躺撑着脑袋散漫的听外面的动静。
白渊行没想到出来的会是北陵送来的舞女。
而且她大胆的将龙纹衣服披在身上。
白渊行不觉得这是她的意愿,她不敢,应该是凤晁给她披上的。
将龙纹衣服披在一个女奴身上,越来越荒唐了。
白渊行心里有气,但是他不会对着一个无辜女奴发。
只道:“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龙纹衣服不是你能穿的。”
声音微冷,但也是在有人性的提点她。
没想到女奴不仅不脱衣服,还满脸傲慢的笑容,祸国的容貌笑起来任何人看了都移不开眼。
南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然后仰着下巴傲慢的笑着,软绵的嗓音说:“这位便是南陵的国师大人啊,小奴本想给国师大人行礼,可是穿着这龙袍不方便。”
白渊行不悦的皱眉,他抬腿想往里面进。
结果南卿突然挡在他身前,白渊行赶紧止住脚步才没和她撞个满怀。
“让开。”
“陛下昨夜头疾犯了,现在正躺在床上起不来,小奴看着都心疼陛下,国师大人怎还如此较真呢,早朝哪有陛下的身体重要。”
“既身体有恙,那就请太医。”白渊行道。
这话正合南卿意:“好,请太医。”
等待太医来到这点时间。
几个宫女端着茶点进来了。
白渊行入座,南卿也不客气的坐下,还娇声娇气的说:“奴穿着这身衣裳总不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