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娟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惜姚若晖听不进去,心都玩野了,现在想收,根本收不回来,个性说的好听点那叫放荡不羁,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胡混过日子已经混惯了,习惯每天晚晚的起,有时间去学校报道一下,没时间就接着睡,晚上泡吧跳舞,有时候出国买买衣服购购物花花钱,反正手里有钱花不完。
看着姚若晖这样子,蒋娟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我跟你说这些你不愿意听,难道我就愿意说?我从来就瞧不起你们这样的人。”若晖的脸上依旧是无动于衷,对于别人的夸或者是贬她从来不是很在乎,嘴张在你们的身上,愿意说你们就说被,也不会叫她掉块肉。
蒋娟觉得失望,一个孩子变成今天这样,这就是扶不起来了,除了会混日子别的不会,要是个男孩子也就算了,你是开家公司管着打着谁的名头,至少也能算是有点成就,你是个女孩子啊,你这样放L叫别人怎么看?人虽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可也不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那样叫二皮脸。
“你舅舅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嘛?他以前跟我怕你像是你妈,我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现在我明白了,当初就不该送你出国,你寂寞你孤单你自己一个人,姚若晖有很多人的生活比你想的要艰苦的多,他们比你更加的孤单寂寞,人家能往好的道上你就不能,我是你舅妈,我不是你亲妈,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以前认为你小,总有玩够的一天,现在来看,是我太天真,人的个性生下来就已经成定局了,你是你妈的女儿,你的个性应该像是她的。”
“你小时候不是觉得你妈那样特别不好嘛?造成了你家里的悲剧,可你现在跟你妈有什么不一样?你也就是答应我了,没有碰那些不该碰的,我得感谢你,你算是听我话了一次。”
蒋娟接起来电话,她有任务要出,她这辈子自己觉得活的算是挺圆满的,可能外人不那样认为,认为她没有女人味,每天就知道奉献奉献各种奉献,人能找到一条通往理想的道路,这就是一种幸福,她寻找到了,自己也在努力的走,用自己的一辈子换取了自己所为的精神世界,她不觉得孤单。
穿上衣服,看了一眼若晖,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了,以后愿意过她就怎么过吧,自己何必浪费那么多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她自己不着急,别人替她急有用嘛、
蒋娟的心里,姚弄璋的外甥女应该是积极向上的,乐观开朗而不是现在这样的一种烂泥的形象。
姚若晖窝在酒店里,好几天朋友打电话叫她出去玩都没有去,不是因为蒋娟的话她听进去了,只是想起来姚弄璋了,对姚弄璋的印象剩下的只有一点点,若晖从来都觉得自己舅舅就是个笨蛋,不是笨蛋是什么?有捷径他自己却选了一条最笨的路去走,你跟别人玩公平,你知道的,那些人永远都会戴着有色眼镜来看你,你所谓的公平在他们来看依旧是你利用了特权,不如一用到底,她大舅舅是个蠢货,扶不上墙的那种,小舅舅很本事,可是为人却过于不懂变通,二舅舅呢是个天生的领导者,他擅长所有的遮掩,就像是演员,你想要他什么样的状态,他立刻就能表现给你看。
多少年都没有去看过小舅舅了,早就忘记了,她不觉得人死了之后还会有什么留在这个世界,就那么一点的骨灰能有什么作用?就是活着的人安慰自己的一种念想被,买了一束百合,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到底还是上去了。
墓地很干净,应该是有人收拾过,想来也是,姚弄璋是为了谁死的,肯定会有人经常过来打扫的,将花束放在地上透过墨镜看着墓碑,她妈死的时候她觉得不过就是这样,终于死了,伤心?她分不清那种情绪,那时候太小,长大了之后也忘记了当时的状态,舅舅死的时候她足够的大了,心会疼,可疼过之后慢慢的就痊愈了,自动修复好了。
“你在这里觉得孤单嘛?”
若晖站着一直站着,就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舅舅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那样的年轻,男人最好的年纪,突然说死就死了,死的时候不太好看,一阵风吹过来,吹开了她额头上的发丝,舅妈对她的失望她能理解,因为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都是不相同的,姚若晖又看了一眼墓碑,转身离开。
最近倒是消停的很,也许是改邪归正了吧,也许是因为蒋娟的话真的起作用了,不上课的时候去陪陪爷爷奶奶,蒋娟的父亲以前不太愿意参加一些老年人活动,觉得丢了身份,倒是若晖七说八说的把老爷子给拐出去了,每天跑到小公园装一把小市民,跟那些老头子一起谈论谈论国家大事,一起打打太极,当然公园里的人都是退休下来的,闲来无事人家说国家大事,懂得不见得就是真多,蒋娟父亲这老头儿吧去了没两天跟人就呛呛起来了,他倒是没有出声去吵,就连多说一句都觉得跌了自己的身份,他给孩子面子才来这里玩的,要不然他这个层次能来这里嘛?就是他脸上的这种态度刺激了人家,人家老头脸红脖子粗的说他瞧不上自己。
“爷爷,我爷爷不是那意思,他就是面瘫。”若晖笑嘻嘻的解围。
她出去玩的姿态跟现在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当若晖愿意当一个良家妇女的时候她还是能装一装的,身上没有棱角就像是普通的孙女一样,跟蒋娟父亲辩论辩论,老爷子不开口则罢,一开口保证能把若晖说的哑口无言,当然她不是奔着正路去的,她说自己练的就是邪门武功,说话说着就跑偏。
若晖的奶奶叫若晖回家。
“有什么事情嘛?”
“奶奶想你了,你回来吧。”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若晖没有答应,不管她奶奶怎么说,她就是不去,人就是这样的,长时间没有感情,只会越来越淡的,提不起来兴趣,爸爸也好,奶奶也好,她宁愿待在舅妈家里。
关于爷爷奶奶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好说,据说有点不近人情,住在这里竟然就连熟悉的人都很少,前后左右都不走动,不是因为瞧不起别人,只是因为不愿意走动。
姚若晖在楼上睡觉,蒋娟她妈就跟小保姆说话,小保姆挺懂事的。
“我看若晖姐挺好的……”
蒋娟她笑:“外人看着总觉得她不着调,这孩子你得细细的去品,你拿什么对她,她就拿什么来对你,什么都是互相的,我跟蒋娟的爸爸这辈子就没喜欢过谁家的孩子,我自己家两个孩子,我也没有像是疼若晖这样的去疼。”
在她心里若晖就特别懂事,外人怎么看,怎么说都不要紧,她明白这个孩子,她愿意相信这个孩子的心是柔软的,她相信这个孩子就是善良的,只是她不愿意将自己的那一面表现给被人看,她也听说过一些八卦,说是若晖很尖,对着他们两个老不死的故意这样做的,博得他们欢心,且先不说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会看不透一个孩子,不是所有愿意讨好他们的人,他们就都能当成亲孙女一样的对待的。
姚若晖在蒋家人的心里,评价很高。
她自己看事情角度很是刁钻,有时候她自己吧也许就是无意当中说出来两句,可能是因为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触觉很是敏锐。
若晖下课,走到半截被人堵住了,前面的人拦住她的去路。
她拧着眉头,表情有些不好看。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简承宇看着若晖,说实话他是很喜欢她,非常喜欢,至于为什么会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点他也不清楚,可能就像是某些人嘴上所说的,通往人心里的那条捷径就是性。
“我打过你,差点把你打死了,你口过我,你觉得我们这样的能有什么结局?”
“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也许天生的我就讨厌你,没有理由的,随便吧。”其实他的长相身材一切就都是她的菜,他们学校校庆的时候,若晖看见台上的人,嘴里说着是什么玩意,可心跳当时确实加快了,那是一种喜欢的征兆,无关于爱情,只是遇上了一个可以叫自己去喜欢的人,但是发生的一些过程不太美好,她宁愿放弃掉这个猎物也不会在回头去选择他。
出来玩有出来玩的规则。
“你喜欢我,喜欢我这一款的,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爱好,你喜欢我穿衣服的方式不是嘛?”他眼睛很尖,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他所看见的就是这样子的。
若晖倒是没有别的什么反应,随他说就是了。
简承宇跟着乐队出去继续在酒吧里打工,有时候会碰上姚若晖,她不是来喝酒的,而是跟着别人来表演的,她一般不会开口唱歌,乐器玩的很好,当然有时候也会破例,偶尔跟朋友喝两杯,自己量控制的很好,说两杯就两杯,意犹未尽的样子,谁在劝却死活不在喝了,对着酒吧里出现的男人目光越来越黯淡,那是一种类似于玩够的眼神。
他想找机会跟她一起玩,自然就能找到这个机会,晚上他加场,嗓子已经有些疲倦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水瓶子,乐队的人都纳闷,他这是怎么了,从前一天就表演四场的,钱对于简承宇来说从来就构不成吸引力,现在一个晚上要表演十几场。
“今天主唱换了。”
若晖也没往心里去,她虽然嘴上不说,却认为之前的那个主唱跟不上自己的节奏,那样的人唱她拿出来五分的力气都是足够的,坐在位置上,那边其他手过来跟贝斯聊天。
别人在下面喝喝小酒,玩玩游戏,泡泡妞,他们卖大命的在舞台上唱着疯狂燃烧着。
大家都是玩音乐的,每天面对着相处着,不会一点改变也没有,他也能放得下,过去的事情决口不提,有时间就往她身边凑,只是为了说句话,也不是废话,切磋切磋。
中午接到简承宇的电话,若晖懒洋洋的,接了没怎么说话,今天起床心情就不怎么好。
挂了电话,下午打算出去吃饭,不巧她奶杀上门了。
“我请不动你,我只能自己来你这里了,正好你也出来了,不然我都进不去。”若晖的奶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孙女。
两个人在门边说话,若晖又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两句话没说完直接就宣布谈判崩了。
“你在哪里不能念书?今天要死要活的,明天又跟你妈掐架,若晖啊,你也得为你爸爸想想……”
若晖觉得烦,她有耐性的时候跟她谈这些她都能听下去,心情不好的时候一点奉陪的心思都没有,伸手拦了一辆车,打开车门,打算送她奶上车,老太太今天来就是打算得到确定的答案,不然自己是不会走的,推搡上了。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不走是吗?
若晖转身自己就离开了,若晖的奶奶不干了,扯着她的胳膊。
若晖从小到大的毛病都被老太太给扒了出来,什么孩子翻脸不认人,小时候觉得她爸爸有用,现在不用靠她爸爸了,她有今天都是谁给她的,没有隋涛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姚若晖这个人。
若晖拿着手机,自己把玩着,老太太的嗓门也是不小,路过的人会多看一眼,就人家单方面听见的肯定觉得姚若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简承宇从马路那头走了过来。
“一起吃个午饭、”
“走吧……”
老太太看着突然出现一个男孩子,在看看自己孙女这德行,这就是她外面胡混找的男的是不是?你祸害人家的孩子干什么啊你?
老太太追着骂。
若晖依旧无动于衷,除了烦就是烦。
“奶奶你说话要公平一些,她难过的时候你们家人在哪里?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你们既然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为什么现在来要求她面对你们要表现出来温和呢?”
简承宇伸出手拉着姚若晖的手,她竟然就这样被他给拉走了。
感动倒是谈不上,不过倒是有点不懂,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样子像是会被人欺负的人嘛?
“你冤枉我奶奶了,我是个真正的混球。”
简承宇对着若晖说:“感觉吧,觉得你不像。”
“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跟你有什么,我们俩的仇不算是完。”她坐进车里看着他的眼睛说着,这个人的性格很明显就是分裂的厉害,那天的他喝多了?不,他清醒的很,既然保持清醒的状态下为什么会这样?若晖在承宇的身上贴上了危险的标签,可人就是这样的犯贱,你明知道这个人你不能接近,你不能去好奇的,偏就是管不住自己,她的唇角向上,微微轻翘,找到一个能叫自己有感觉的人,能叫自己有一点喜欢的情绪,这不容易。
炮友也得分有没有缘分。
他眨眨眼睛,索性嫣然一笑:“我跟你从来就没有仇,我的头缝了三十多针,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这样还不算是报仇了?刚才我可是帮你说话了。”
“原来打的就是这个目地。”若晖笑着,眼中的眸光闪闪,波彩流溢。
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姚若晖的身体微微歪着,头慢慢的靠在他的肩上。
“千万别跟我谈感情,我这人不相信爱情的,什么时候腻了,说不准的,我人际关系很乱,我不是个好人,对了,还有一点,我比你大。”
手放在他的手上,笑着。
两个人属于地下恋,没有人能相信,恨不得磕死对方的两个人,现在竟然又弄到一起去了,高兴的时候一起吃个饭,不高兴的时候她消失多少天他就看不到,简承宇从来不问,她需要人陪了,他就过去陪陪她,或者说是她陪着他,她就像是一团火焰,热烈的燃烧着,燃烧着她自己燃烧着承宇。
简承宇的状态有些改变,虽然去学校的时候还是那样,晚上跑夜场的时候,会主动给姚若晖买水,当然有时候她喝,有时候她扔给别人,对着他是冷冷淡淡的,团队里倒是有人看出来了简承宇是在追姚若晖。
“不可能吧,他跟人沟通就都有问题……”
想当初,刘宇桐用了多少时间才把他给弄到手里的,结果呢?这人就跟木头似的,刘宇桐跟简承宇分手之后自己就说过,跟简承宇这样的人在一起,就跟和尚在一起是没有差别的,他的生活就是一滩死水,永远激不起一点的风浪,你想在他的身上寻找到一丝的所谓的爱情,做梦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