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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下班直接回了娘家,她妈出去买菜了,回来才发现女儿又回来了,当妈的自然是希望女儿经常回家来看看,可现在你婆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总回娘家,这难免就会被人指责你没心没肺的。
“妈你干什么?”于妍妍上前按住母亲的手,谨慎的看着母亲的动作。
妍妍的妈妈说:“给子扬打电话,你跟他回去。”
于妍妍拽着自己的头发,好半天盯着自己妈妈来了这么一句。
“妈,我要是说我想离婚……”
于妍妍她妈的情绪特别的激动,手里买的鸡蛋掉了一地,全部都成汤儿了。
“因为什么离婚?他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她是有想过所谓的豪门不好嫁,或者简自扬在外面就乱来了?几乎所有能想到的,妍妍的妈妈通通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就说呢,女儿最近为什么看着就这么不正常,总回娘家来,就是想自己了也不至于呀。
于妍妍被她妈绕的有点头晕。
“妈……”真是有点难以启齿的感觉,怎么说?
说简自扬哪里都没问题,夫妻两个人的私密生活才是问题?
她敢说,自己要是这样说出来,她一定会被当成异类的,可现在不说,她扛不住了。
“你说,妈给你做主。”
简自扬哪里都合格,哪里都好,若晖这个婆婆更是从来不会难为于妍妍,于妍妍一个小家小户的孩子嫁到这样的人家,怎么看都是她上辈子烧了高香,可这个所谓的烧了高香因人而异,对于妍妍来说,她觉得更像是上辈子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犯了大错,所以这辈子老天爷把简自扬给送了下来,然后惩罚她。
于母听着女儿说了半天,她算是终于抓到中心思想了,等一等……
“你是说他对你哪里都好,哪里都没有问题,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于母没有办法不这样说,现在来看,明明更多的就是妍妍的自身的问题,那你说哪对夫妻结婚过的不是这样的日子?丈夫一心一意的对着你,婆婆从来不找麻烦,还嫁到这样的人家,那多好啊?
于母狐疑的看着女儿。
“你跟妈说,你小时候是不是看见过什么不应该看到的?”
她倒是听说过一些,因为女孩子心思比较细腻,有些小时候家长心思也不够细的,就让孩子看见什么了,对孩子的成长起了反面的作用,她当妈妈的自认自己这方面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可也难保孩子就真的发现什么了。
于妍妍摇头,不是这样的。
“妈,他跟一般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于母反问,你要是让我相信,总得拿出来证据吧?
于妍妍豁出去了,这时候再不说,自己以后也没有机会说了。
“就前天我根本就没办法去上班……”
“为什么?”
“因为九点睡觉,我倒后半夜才勉强眯了一会儿,我的身体接受不了……”于妍妍嗷一声的就哭出来了,这哪里是人过的生活,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于母看着女儿,不是她不相信亲生女儿说的话,实在是觉得……这话很荒唐。
他们小两口新婚也早就过去了,这都多久了?
归根结底还是妍妍自己抗拒,就觉得正常的也是不正常的,当母亲的只能这样的去想。
叹口气,这可怎么办啊?
“还有我同事因为他转走了……”
于母啼笑皆非,这就是自扬吃醋了被。
“你对人家没有别的意思吧?”
于妍妍满脸通红:“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人特别的好,妈你是没看见……”那种好到了细致里到了细节里,让人觉得舒坦,叫人浑身都觉得舒服。
于妍妍妈妈拍拍女儿的肩膀。
“妈,知道了,回头我跟自扬谈谈,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提离婚,妍妍啊,男人都是一样的,你离开他,跟别人过也是一样的……”
有几个男人会娶了老婆就摆着看的?
真的到了那种时候,你就该哭了,于妍妍她妈越觉得自己满嘴都是说不清,别的事情能劝,这个不好劝,她甚至都没办法开口。
“你之前不是说他开始念经了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于妍妍就恨不得抠瞎自己的双眼,那就是为了骗自己玩的,简自扬现在每天晚上念经念的特别的真心,真心完了就来祸害她,问题除了例假报道,几乎每天他都要缠着她,有时候次数比较少,有时候次数……
于妍妍觉得完全就是噩梦。
问题这个噩梦还没有时间限制,没有头,什么时候能结束她也不清楚,想要怀孕吧,医生说她的压力可能比较大,还怀不上。
“你都没看见他去健身房……”
于妍妍觉得若晖是生出来一个怪物,真的就是跑两个小时完全不会累的,绝对是全速在跑的,简自扬某方面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于妍妍就看着他的衣服全部都是汗水,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就那个狠劲儿……
想想,自己努力缩缩肩膀。
于妍妍妈妈长长叹口气,这孩子不是生病了是什么?人家跑步锻炼身体,这也不行了,能跑也不成。
“妈,跟他说……”
当丈母娘的怎么跟女婿开这个口?说妍妍身体有些情况,你就善待她一点,能不能每次把时间剪短一点?能说出来这话的那就不是丈母娘了,于妍妍她妈看着自扬。
“自扬啊,每天还去跑步呢?”
简自扬点头。
“把跑步取消了吧……”
说来说去就纠结在这个跑步的上面了,简自扬很听话,是取笑了,可他不运动就好像少了一味生活的味道,只能在于妍妍的身上找回来了,于妍妍是苦不堪言,觉得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她得挂在简自扬的手里。
早上蔫蔫的躺在床上,死活起不来,小腿抽筋儿。
“我替你请好假了,起来的时候把牛奶喝了,腿还疼不疼?”
自扬的手伸进被子里,给她捏着小腿,妍妍的腿昨天抽筋,还是正在那个的时候抽筋儿的,整个人情绪都不好。
努力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肯说话,自扬揉揉老婆的头发。
“那我就走了,下班我早点回来陪你。”
于妍妍一听这话,只觉得头冒金星,她不需要别人来陪,真的一点都不需要。
九点多勉强从床上起来,喝了一杯牛奶,看着牛奶就生气,她为什么缺钙?
她根本这就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人为的,简自扬应该娶一个跳舞的才对,她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成天拉伤,她扛不住啊。
抓过来一旁的维生素片,吃习惯了,准备送进嘴巴里的时候愣了一秒,扔到一边,不想吃了,吃了也没用。
晚上简自扬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瓶子,瓶子里有多少片他心里也都是有数的。
“今天没吃维他命?”
妍妍就觉得自己好像是笼中鸟,你看见没,吃没吃他回来都要过问。
“不想吃了。”
没有解释为什么不想吃,只是说出来了自己的结果。
“嗯,明天我叫人给你换另外一种。”自扬将瓶子放在桌子上。
他没准备要孩子,或许这辈子就不打算生了,有她就够了。
给妍妍买了很多的慕斯,以前昊阳喜欢吃这玩意,你看昊阳虽然是个男的,可什么都吃,于妍妍也没什么胃口,自扬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
“这家你不是很喜欢嘛,吃两口。”
上面有大颗大颗的水果,妍妍吃了两口,满足的闭上眼睛,也就这时候才觉得简自扬能有点用。
至少知道她能吃什么,吃之前她觉得自己一定吃不进去的。
拿着勺子努力的挖啊挖的,自扬笑笑,想起来昊阳笑容又褪了。
“你不吃?”妍妍问着他。
自扬摇头,他从来就不碰这些东西。
妍妍看着自扬,自己嘴里咬着勺子,如果那个人说的是真的,要是简自扬走了多好,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妍妍保证她就给自扬守一辈子,绝对不会中途变卦的,给公公婆婆养老送终。
*
昊阳弄了很多的木板给丽娟做木桶,可见人的思维都是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的,回到靠手吃饭的生活里,用木头和木头之间的缝隙去找所谓的平衡,简昊阳每天都很忙,去小院子里去修剪自己家的果木树然后进行嫁接,其实他也不是很拿手,就是在树上看见过,能不能活,他真是心里没有底,不能活的话,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了。
家里绵羊咩咩的叫着,昊阳满头都是汗,顺着脖子淌,丽娟在一边拿着毛巾给昊阳擦擦汗。
“家里的葡萄都这么小?”
昊阳看着葡萄,这完全就都不是自己所喜欢吃的那种,太小了,比眼珠子都小。
丽娟说现在谁家的葡萄都是这样的。
“玫瑰香听说过吗?”
丽娟摇头。
昊阳叹口气,对上丽娟疑问的眼神笑笑,说多了她也不能理解。
家里的葡萄现在都是青色的,看着结的倒是蛮多的。
“这个恐怕不能好吃,到时候我教你做葡萄酒。”
丽娟也会做,不过农村人舍不得那点糖,不加糖的话口感实在又不好,加糖的话,你知道的现在冰糖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是孩子平时能有一包吃就了不得了。
昊阳从上面爬了下来,把脸凑到丽娟的手边,丽娟给他擦擦脸上的汗。
待了没有两天,简昊阳就回学校了,之前跟顾雨闹的并不是很愉快,顾雨这人没什么记性,过后就忘了,看着昊阳还主动打招呼。
“真生我气了?”
昊阳笑:“哪里是我生你气了,明明就是你在生我的气。”
顾雨拍拍昊阳的肩头。
“对了,这个周末去我家吃饭吧,我妈说请你吃一顿。”
昊阳欣然赴约,说是只有顾雨他妈,其实不然,张莉跟她妈妈也来了,简昊阳进门的时候只觉得顾雨的脑子不好使。
他对张莉妈妈的态度还需要说出来嘛?张莉她妈为什么愿意来,昊阳心里清楚,自己身上还有点利用的价值,她想从自己的身上炸出来一点价值,顾雨他妈虽然也是个生意人,但至少还堂堂正正的,没有那么多的歪心眼子,不过张莉她妈显然就不是了。
今天吃的竟然是涮羊肉。
昊阳笑了,真是了不得啊,这样的天吃涮羊肉?
这得多么的下本钱。
简昊阳就负责吃,其他的一概不管,调料味道差多了,其实涮羊肉这东西谁家都能做,差就差在一个调料上,调料不同,味道自然就是不同的。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顾雨知道这家伙的嘴比较刁,就出声问问,张莉的母亲竖着耳朵在听,似乎想听听简昊阳有什么好的指教,可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昊阳笑着摇摇头,说觉得很好吃。
“挺好的。”
张莉她妈挑挑眉头,这小子是故意的?
故意说这样的话给自己听?好吃?他脸上写的可不是如此,为什么会这样?对谁不放心吗?
昊阳眼睛里闪过笑意,你猜对了,就是对你不放心。
昊阳吃了几口就撂了筷子,说自己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等简昊阳离开了,顾雨他妈放下筷子。
“你别把别人都当傻子看,你能想到的问题,人家不见得就想不到,你拿出来态度,付出来一点代价,自然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顾雨他妈也是说的实在话,昊阳这小子怎么看都挺好的,别瞧不上人家完了还要算计人家的那点价值。
张莉她妈翘唇:“不过就是一个从农村爬出来的,懂什么?也就你们觉得他了不起……”
昊阳给丽娟写信,他们两个人一贯就是有书信沟通的,丽娟说家里什么都好,方丽娟是没有说,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隔壁村竟然有人来堵她。
前两天丽娟下班的时候,回来的有点晚,在路上就被一个男的给堵住了,简直就是耍流氓,说是要跟丽娟搞对象,给丽娟气的,可当时自己手里什么都没有,她也不敢玩横的,那人缠着她说了半天的话,最后还是有别人回来,丽娟才得以脱身的。
这些丽娟不会写在信上,不然在昊阳的心里,她成了什么样的女人了。
生产队有个叫吴文娟的,你看她叫方丽娟,对方叫吴文娟名字里都带了一个娟,对方似乎很爱说话,就总往丽娟身边凑,丽娟这人呢,跟别人没什么交流,她也不是那种特别能说的,在一个方丽娟是觉得吴文娟不正经。
吴文娟跟谁都能开玩笑,跟男人们玩飞眼,丽娟看见过好几次,她自己本身不是这样的人,自然就对这样的人心里有些反感。
吴文娟看着丽娟又给她丈夫写信,呵呵的笑着。
“又给你家男人写信?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丽娟闷声应了一句,说不定。
吴文娟笑,她看着方丽娟眼神里闪过一些其他的东西。
是这样的,吴文娟家里有个癫痫的弟弟,到现在还没娶上老婆呢,主要经常犯病,自己这村儿的吧就没有不知道她弟弟情况的,加上家里条件也不是有多好,吴文娟虽然出嫁了,但毕竟还是这个家的孩子。
她观察过很多人,不好的她也不愿意要,为什么看上方丽娟了?
那是真的觉得丽娟人很好,又勤快又会过日子,主要还能守得住寂寞,要是她能嫁给自己弟弟,这不就解决全家的麻烦了。
有个什么比较方便的呢?那就是方丽娟男人不再家,而且还考上大学了,这以后肯定就不会回到这里来的,方丽娟被甩也就是早晚的事儿,你看她家也不嫌弃方丽娟嫁过人就是了。
在一个吴文娟眼睛很尖,她从丽娟的外形上能看出来一点不同,这生鸭蛋子和煮熟的就是不一样,越是看越是觉得满意。
吴文娟她弟弟那真是一表人才,照比着简昊阳是差,可也是人模人样的,不发病的时候倒是能骗得了几个人,吴文娟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先把人弄到手再说。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方丽娟就是不愿意也得认了,吴文娟跟丈夫俩没少往弟弟的身上搭钱,现在就是为了让弟弟赶紧骗到一个媳妇儿,骗到手那就能安静了。
“丽娟啊,我听说你织毛衣织的可好了,能不能教教我?”
丽娟说:“没有传的那么好,谁都会的。”
吴文娟打蛇上棍。
“真的我听别人说的,我就不会,下班之后你来我家……”
方丽娟直接打断对方的话:“不行,我得赶回家放羊呢……”
得感激昊阳,因为他嘴馋,自己现在倒是能找到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