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这样不惹人生厌,只是觉得好玩。梅嬷嬷也是一脸慈爱的接过来,两人竟然在这回廊之中就吃上了。
得到消息的许泠栋过来就看见了这好笑的一幕,许泠鹿蹲在地上吃饼喝汤,很爱惜这围脖,所以喝汤的时候脖子伸的长长的,一手汤一手饼,小口小口的吃着。
“鹿儿!客人到了怎么不请坐看茶?这成何体统,还有梅嬷嬷你也是……”
“没事儿,泠栋兄!”李长空阻止了许泠栋继续发难:“泠鹿喜欢,就在这吃吧,又不碍事!”
许泠栋这才停下,然后又问道:“今日长空兄是否有空,家父想请你吃个便饭……”
“今天嘛?在哪里?”
“唔……就在这吃!”许泠鹿嘴里含着饼抬头说道:“就在我家吃!”
许泠栋抱拳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是定在登云舫,但是小妹得知了,说一定要你在家吃,她也要参加……这才……”
李长空看了看满眼希冀的许泠鹿,于是点点头:“小事而已,哪里吃饭不是吃。不过今天下午我要带八斤去买衣服。只得晚间再来叨扰泠栋兄了!”
许泠栋这才放下心来,许泠鹿听说自己可以参加后就不管了,专心对付自己手里的饼。
吃完了东西,李长空便带着许泠鹿去锻炼,胡八斤也是顺带一起又练了一会儿。
许泠栋来到后院的书房,敲了敲门:“父亲,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吱呀一声,许泠栋来到房内,才几天不见的许秉文竟然苍老了许多。头发出现许多白丝,眼睛也有些浑浊,看见自己儿子进来,许秉文打起精神把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了许泠栋:“看看吧,你大哥来信。”
许泠栋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件,双目充满血丝,低声怒吼:“江南织造局!一群吸人血的畜生!”
“本来我们只需要垫付生丝和蚕农的钱,这如今又要我们负责织布的销售,还要先买再卖……唉,我许家恐怕难逃此劫啊……”许秉文整个人沮丧的靠在椅子上。
“那李长空已经答应了今晚的宴席,父亲!不可再优柔寡断了,今天一定要拿到结果,不管付出任何代价!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许泠栋双手撑在案上,状若疯虎。
“让你定登云舫的位,怎么改到了家里?”许秉文有声疑惑道:“不是说好了让那花魁薛晓晓作陪,现在你又依着鹿儿的意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宠着她!”
许泠栋发泄完,又变回了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淡然说道:“父亲,你怕是看走眼了。这位李长空喜欢的不是那花魁……”
“你是说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