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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灵将茶杯中的清水饮尽，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对聚精会神听着的严明瑞说道：
“大致经过就是这样，如果想了解更详细的自己去看报告，我刚上传给总部存档，以你的职位应该有权限查阅。”
看着严明瑞一脸认真的表情，付灵默默吐槽道：
“只不过是把有关神的部分全部替换的删改报告罢了。”
严明瑞当然看不出付灵内心在想着些什么，他长舒一口气，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闭合了双眼，意识逐渐笼罩了红杉市的大部分地方。
“喂喂！别一声不吭就与世长辞啊！”付灵敲了敲杯子调侃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付灵耳旁的空气涌动出话语，“需要我夸你一句吗？确实你们这次帮大忙了，三个Ⅳ型改造种同时出现在红杉市，威胁程度不亚于前段时间血脉信仰在墨江制造出来的混乱。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向总部申请让你常驻红杉，支部负责人让给你当都没问题。”
付灵嗤笑一声：
“平时和你说话特别无聊，我家楼下种的银杏都比你幽默，开了异能又跟换了个人一样。
“诶，你是不是脑子跟不上嘴，用异能以后才没有延迟了？”
“照你这么说我还不如当个植物人。”气流辅助着严明瑞做了个耸肩的动作，“从高空俯视世界，太多形形色色的事物都会印入眼底，我的性格变化和不停地交流也是为了提醒自己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一阵风。”
付灵摇了摇头，叹息道：
“你最好一直都能记得，不过可苦了你那个专属守卫。
“他平常没少嫌你烦吧？”
“这倒没有，罗成的听力不是特别好。”
付灵被严明瑞的回答噎了一下，她看着宛如熟睡的严明瑞，忽然笑了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咱俩的关系这么好了？”
“风也会有不知道的事。”
许久的沉默过后，付灵站了起来，依次和办公室里的盆栽道了别，最后才向严明瑞说道：
“我过几天就回央都了。”
然而却并没有声音回应她，似乎严明瑞的意识已经离开了房间。
付灵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为严明瑞罩上一层防止着凉的屏障，轻轻打开了屋门。
忽然，她身后传来严明瑞低沉的声音：
“九年前……抱歉……”
付灵愣在了原地，她合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头地说道：
“如果你觉得愧疚，多去看看他们，别来跟我道歉。”
良久，她又继续说道：
“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