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郎跳下车来,一手掀开马车的帘子,说,“沐姑娘在此”。
玉儿见沐烟雨正靠在婆婆身上,昏迷不醒,心中着急,便朝着李六郎吼到,“我们姑娘怎么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大胡子听此言语,心中不快,立马回到,“你这丫头可别胡言乱语,要不是咱大哥,你家姑娘还不知道要被……”
李六郎抬手制止了大胡子继续想要说下去的话,对玉儿说,“你既已来了,我便把人好好的交给你了,她们只是被下了迷药,暂时昏迷而已,身体没有大碍,你不必担心。”
玉儿半信半疑的看着李六郎,心中疑惑,他怎么会救姑娘呢?他这种人不欺凌别人就已经很好了……
李六郎看着她疑惑的样子,不免发笑,是啊,任谁也会疑惑,一个是这十陵府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霸,一个是富庶家庭的大家闺秀,二人怎会一次又一次的有交集,自己又怎会心无所图的专门救她呢?
他又故意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来,说,“哎呀,本是去找这抢我船的人,想再打他一顿发泄发泄,没想到还救了个美人儿……我李六郎也做了一回好人啊!”
玉儿一听,原是如此,谅他也不会那么好心,就算是他救得,也是心怀不轨,还好我及时赶到了!
她看着李六郎那面目可憎的样子,极其僵硬地向李六郎行了李,道了声谢,便上了马车照顾沐烟雨了。
就在此时,林长逸骑着马也从北街赶了过来,他见此处围了许多衙差,便跳下马寻了一人问,“此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衙差见是林长逸,便抱拳行礼说,“沐家姑娘找到了,是被这李六郎救回来的。”
听此,他连忙上前,却在马车前撞上了李六郎的刀疤脸。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得李六郎嘲讽道,“身为官家人,却还保护不了自己身边的人,不如摘了这乌纱帽。”
林长逸不解,为何不曾有交集的人对自己有这样大的敌意,他便回应到,“案件太多,分身乏术,是我的错。”
李六郎也不正眼瞧他,只对他说,“为了姑娘名声,就别说是谁救得了,你们只将这三人扣押回去好好审问吧,就是他们,不仅想抢我的船,还偷摸绑了二位姑娘。”
林长逸说了声多谢,便急忙上前查看沐烟雨如何,得知她只是吸了迷药暂时昏迷,他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许多,见马车内已有人照顾二位姑娘了,他身为男子也不便进去,便退出身来,让玉儿好好照顾她们,同时也谢过老两口,就转身往后逮那恶人去了。
只见三人分别都被五花大绑捆在了马背上,林长逸便唤了衙差将那三人押往官衙。二位仆人仍瑟瑟发抖,怕的要命,只觉得自己贱命一条惹了不该惹的人,肯定是保不住性命了,而自家公子背后却是有强硬的关系,他自是不必担心的。
那姓赵的呢,仍旧是昏迷不醒,也不知李六郎那一脚到底使了多大力气,竟使得他昏迷了这样久。
李六郎见沐烟雨已经安全交到他们手中,便也不再担心,只默默地带了兄弟们转身离去。
林长逸也驾着马车往北街沐府走去,行车途中,二人渐渐醒来。沐烟雨睁眼见到了玉儿和船夫一家都在身边,便知自己已经安全了。玉儿见她已醒,便高兴的大叫,“姑娘你醒了?”
林长逸听了玉儿的声音,也急忙停下马车,掀开帘子,急切地问,“烟雨妹妹你醒了?可有不适?”
沐烟雨见那张着急的脸,心中又重生出那种不可名状的情愫来,她摇摇头,微笑着说,“是你救了我?”
林长逸正欲说不是,却又想起李六郎的话,便只说,“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