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步距离,刘宗敏先投出一把标枪,穿透一个马匪,将他钉死在地上,顺带当中定标位,然后大喝:“投枪!——”
一轮近八十只标枪,快速投出三轮,不看效果,然后持枪开始逼近马匪,突刺再突刺。
两百多只标枪,将近二十个马匪,钉死在地面上,他们或仰面躺地,或背伏雪中,身上,全都被一个个标枪,插成刺猬。
有幸没被穿透要害的马匪,嘴里大口的喷着血沫,凄厉的哀叫着,双手颤抖着,想把身上的标枪拔出。
可是徒劳,马匪们哪怕能忍住这样的剧痛,也无力拔出身上的标枪,因为每个标枪,沉重的枪头,早已扎进地面。
刘元芳与红娘子,则带着下了战马的骑兵,左手臂盾,右手直刀,在长枪兵左右两侧,列队攻杀劈砍。
长枪兵与下了马的骑兵,如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马匪头上,将马匪杀的哭爹喊娘。
张成吩咐火铳手走出山林,排成枪阵,趁势封住了马匪左右两侧的方向。
火铳射击,黑烟过后,随着枪声落下,刚从冠虏堡长枪兵阵下逃了一命的马匪,又被张成的火铳手射杀。
刘宗敏的长枪兵与骑兵,从南向北,居中结着军阵,稳步前行,一部一枪,缓慢却坚定的收割者马匪的性命,他们过处,地上倒了一片马匪尸体。
张成的火铳手,从北向南,专门射击被冲开向两侧散开的马匪,此举是为了避免误伤相向而行的同伴。
马匪们也在各自首领的指挥下,三五成群,结成简单圆阵,与突袭的敌人,厮杀起来,一时间,厮杀声,刀枪碰撞声,骨头碎裂声,鲜血嗤嗤的飚射声,声声入耳。
此时,塔天宝与党守素,两人带着的近三百人,也终于冲了上来,只听轰的一声,三百人如同巨石,从西向东,懒腰砸在了马匪中间。
塔天宝哈哈的笑着,一边放声大笑,释放连日里心中的憋屈,一边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将一个个缠着黑布条的马匪,砸成肉泥。
与他呼应的党守素,则手持两把短枪,身背半身长的黄杨木弓,他是十三寨中有名的神射手,但由于此时近战,弓箭不便施展,只能舞动双枪,呼喝酣战,双枪如两条毒蛇,狠辣阴毒专刺要害。
他们二人身后的红布条马匪手下,全都大声嘶吼,一声嘶吼,就是一刀砍下,或者一枪戳去,鲜血溅在脸上,分外的狰狞。
李大眼与阿依慕,身后是吴汝义与张鼐,再后面就是近五十刀盾手,他们全都踩着滑雪板,几乎与塔天宝一众人同时杀到马匪身前。
吴汝义先投身上的飞枪,一枪一个马匪,等飞枪全部投完,双手阔口弯刀一展,荡起两团刀光,将迎面马匪斩杀。
张鼐出身刀盾手,右手刀,左手盾,盾挡刀砍,也是悍勇异常,他与吴汝义,两人分立在李大眼两旁,护卫李大眼。
只见李大眼双手合握割鹿刀,暴喝一声,将一个马匪劈成两半,然后抹掉脸上溅来的血滴,再横扫一刀,将两个马匪懒腰砍作两截。
李大眼见前面一个类似马匪头头的家伙,一枪刺来,刚要割鹿刀砍去,却见左右分别伸出一把刀来,挡住了长枪。
李大眼顿时火起,说道:“你们两个一边去,别挡着老子杀人,想抢人头也别抢老子的,你们都杀了,我杀什么!——”
吴汝义与张鼐讪讪,于是向两侧闪开些,把正面的敌人留给主公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