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将沈度抱拳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也快点,小心跑慢了,被百姓围殴!”
“按照主公的安排,咱们试探了良久,这些原临水乡堡的守军,连百姓都不如,一点血性都唤不醒,要之何用!...就别想着收编他们了,干脆让主公罚他们去黑山挖矿吧!——”
闯王刘方亮点点头,没有说话,沈度转身离开,原地只有党守素。
石阡带着几个夜不收军士,冲开原临水乡堡守军,又带人朝着闯王军冲来。
身后,数百百姓中的男丁,也呼啦啦的跟着,一边追着自家守军打,一边朝着闯王军军阵冲来。
闯王刘方亮见状,下令麾下众军士,速速后撤。
同时,他大声喊话:“临水乡堡的守军兄弟们,我闯王军暂时撤退,你们想跟着的,可以跟在我们后面!——”
“你们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留在临水乡堡,肯定会被暴怒的百姓活活打死,还不如跟本王一起,举起造反,喝酒吃肉岂不快活?——”
党守素眉头一皱:“刘方亮,这些毫无一点血性的废物,要之何用?”
“跟在我们军中,也是个累赘祸害!”
闯王刘方亮轻声解释:“党兄弟,你不懂,留在这里,近三百人你让主公如何处置?”
“找什么借口,能不引人注意,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俘获,送到黑山挖矿?”
“只有让他们跟在咱们后面一起跑,主公衔尾追杀,将他们一一抓获,当做闯王军俘虏,暗中送往黑山,才能不引人注目。”
党守素眉头舒展,闷闷说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就按照你说的办!”
原本被暴动的百姓们,打的抱头鼠窜的近三百临水乡堡守军,听到闯王的喊话,顿时心中惊喜,像是溺水的人,得遇救命稻草一般。
他们心中瞬间有了决定,如今他们肯定临水乡堡待不下去了,留在这里,只能被活活打死,只能跟在闯王军中,造反一条路了。
想到往日种种,不禁心中有些灰暗,但是旋即一想,举旗造反,喝酒吃肉,纵马驰骋,岂不也快活的很?
他们相互看了看,见彼此都有了决断,于是,在仅剩的一个总旗带领下,奋力冲开围殴的百姓,迈开双腿,越过前面的人群,跟在撤退的闯王军一起,朝东面跑去。
闯王刘方亮见状,嘿嘿一笑,跳上战马,与党守素一起离去。
闯王军现在二百六十人,人人都有战马,还有富余,又有骡子壮驴,骡车等,一旦大军行进速度十分之快。
可现在人少马多,骡子壮驴也多,还要带着数十车的缴获物资,人手不够。
闯王刘方亮下令:“临水乡堡的守军兄弟们,可以骑上骡子,驴子,跟在我们后面,也省的脚力不快!”
他又下令,早先进城的沈度,带领闯王军,驱使着抓获的临水乡堡的,处理事物的攒吏,教授,医士,已经工匠上百人,驾驭着堆满物资的骡车,跟在大军后面。
闯王军所有人,闯王亲自带人护卫物资,走在装满物资的骡车左右,骡车后面,则是杂乱跟随的临水乡堡守军。
大队蜿蜒,车辆骑兵,呼啸朝东北方向逃窜。
李乾带领骑兵,旌旗招展,鼓号齐鸣,做出偌大声势,但速度却压得很慢。
幸亏,百姓们都北怒火冲昏了头脑,只顾追赶着逃窜的闯王军,没人发现他们的异状。
等到距离闯王军后队数百步的时候,李乾使了个眼色,身边鹰奴首领艾尔肯捏嘴呼嗬,天上的鹰隼回应似的发出唳唳尖鸣。
带领一众百姓追赶的石阡,听到提前约好的信号,顿时心中明白,该是停止的时候了。
“父老兄弟们,闯王军已经被我们赶跑了!——”
“我们双脚追不上他们四蹄,只能任由他们逃窜,否则今天咱们就就让他们尝尝拳头的厉害!——”
石阡气喘吁吁的说着,弯着腰,双手捶打着自己双腿,跟在身后的几个夜不收军士,也停了下来。
再后面,暴动的百姓,也都纷纷停了下来,看着远去的闯王军,恨恨的呸了一声,满脸的不甘。
“什么闯王军,还不是纸老虎一样,被我们吓得抱头鼠窜!——”
“对对,咱们只要以后团结起来,无需原本那些废物官军保护,就能打败敌人!”
“今天是闯王叛军,下次是瓦剌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