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我父子被擒的第二日,便有不少人联系了净莲寺,想要投降;或许百官还联系了李阀,现在的宇文阀离分崩离析仅差一步之遥。”
宇文成都接过书信后一看,有不少族中之人,也有军中的将领;至于内容,他不用看也猜到,无非就是投降献媚之语。
不过家主和宇文阀第一猛将都被擒杀的不知生死,淮水上还有数万大军死死盯着他们;十万人龟缩在寿县一地,前有围堵后有追兵,剩余的人想找个出路也无可厚非。
“可恶!”
宇文成都怒骂将信件撕碎,只不过他随后便感到气血无力,双臂瘫在床上。
“父亲,那净莲寺准备怎么处置咱们?”
“无非就是希望你我二人降于净莲寺,不然当日不可能留咱们一命。这几日为父一直想要求见那净莲寺主持,可惜对方并未理会,怕是要等你醒来,才肯见上一面。”
宇文士及心知肚明,他非宇文阀的嫡宗,能当上家主也是因为其子宇文成都;抛开这些,他不过是个有些武功的军中将领,论及能力,远远比不上宇文伤。
“投降吗....”
宇文成都一时默然无语,老实说,自宇文伤死后,偌大的宇文阀像是无头之蛟;空有实力却被赶的狼狈逃窜,无论是宇文成都还是其父宇文士及,都不是宇文伤那种老狐狸,可以掌控诸方。
宇文成都侧首问道:“父亲,你我现在该怎么办?”他对隋廷还是有一点忠心,也曾想过要挽救朝廷;但是杨广死后,宇文成都愈发感觉无力回天,自洛阳丢失之后,他所想的便是保住杨氏的血脉,以报隋廷对他的知遇之恩。
“降了吧,现在天下局势已明,能争夺天下的,不是李阀便是净莲寺这两方势力;李阀和咱们宇文家仇恨太大无法化解,只能降于净莲寺了。”
宇文士及摇头道,他们宇文阀真是无路可选了;若不想为隋廷尽忠,那只能选择投降净莲寺。
而且净莲寺肯留他们父子一名,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若不投降,恐怕真的会为隋廷尽忠了。
“如此,那听父亲所言。”
宇文成都这般说道,还真让宇文化及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自己这个愚忠的儿子心念大隋,宁死不降。
若宇文成都在,他们宇文家迟早能再度辉煌起来;但是宇文成都要是宁死不降,他们宇文家一下子就毫无价值了。
宇文士及混迹江湖朝堂多年,识人之心还是有的;他早看出净莲寺十分看重宇文成都,不然根本没必要对他们父子二人这么客气。
两日后,宇文成都归降净莲寺,周奇心中一喜,直接命医匠为宇文成都疗伤,同时送上极好的药材助其恢复。
同时放宇文士及返回寿县,让其说降剩余的大军;周奇也不怕宇文士及回去后率兵跑路,说白了宇文士及根本不是统兵之人,那将近十万大军能显露出精锐之姿,完全靠宇文成都之能。
又过三日,宇文士及带领大军来投;其十分果断的交出兵权,带领着一干宇文阀的人老老实实的待在扬州,表现出不沾染兵权之意。
至此,净莲寺实力大涨,已有南方霸主、北伐中原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