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等我的身子好了,就去布房领些白绫,可好?”
白绫?那不是电视上用来自杀的玩意吗?要这东西干什么?难道说……娘亲觉得活不下去了?要……不能吧……
凤微言停下了舞,有点微愣,站着不动。
褓娘看她那神情,以为她是怕疼,不想裹。
“言儿,人家女子六岁就开始裹脚,你已经十岁,不能再拖延了。”
凤微言一听,好险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卡着喉咙,这是什么情况?裹脚?真的裹了脚,我以后怎么跑?怎么跳?怎么飞?
“娘,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这裹脚是不能的。”
褓娘听闻,只是叹息一声,便进了屋子,坐在吕氏的牌位前,眼睛直盯着牌位,一动不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得,这又那牌位扛上了。
凤微言已然没有了心思再跳舞唱歌,到井边,打起一桶清澈的井水,冲干净脚上的泥,再穿上袜套棉布鞋。
脚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了,不知道脑子今天哪根筋搭错,在大冬天里光着脚在院子里跳舞……今天的心里总觉得堵得慌
娘她怎么不关心自己的脚会不会冻伤,反而在绞尽脑汁的要让我裹小脚……这会儿又独自在那里生闷气了,这万恶的裹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