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人家不是小两口,是好几口,呵呵…”
沈炎目送着孙舞出了冷饮店,听了冷饮店里的客人打趣店老板,他才回神,口里一声“姐夫,等等”追了出去。
客人们见此摇头苦笑,真够乱的,这世道。
“你跟来干什么?”路尘见沈炎挤进了赛道鹰,头痛着问道。
“姐夫,你这也太不知人情世故了。我是你小舅子,你不该抓紧时间巴结我吗?”
尼麻,大舅哥在场,还被小舅子抢,太让人头痛了。
沈炎整整小沈月六岁,姐弟俩关系非一般。
沈月很小就知道,那个小自己六岁,带个小鸡击的婴儿,他的出现将会使如公主般的自己地位一落千丈。
所以,沈月从小对这位弟弟很讨厌,然而这个弟弟还不会说话,从会爬开始就特别黏她这个姐,越是推开,越是往来挤。
后见父母乐见其成,她的地位也没受到威胁,慢慢接受了弟弟,从那以后,姐弟俩好得跟连体婴似的。
大弟六岁的姐,时常受到弟弟的严密保护,尤其是沈月赛车以后,沈炎帮她处理了很多麻烦,应对了很多讨厌的人。
这不,现在找上路尘了。
几人回到崖下村的住处,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这时,车队其他成员都出去忙自己的手头事务,屋里院内静悄悄的。
“姐夫,这是你亲戚家”
“跟你说了一路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我不是你姐夫,我妻子不是你姐。这是朱伯家,我们车队的临时住处。”
路尘一边甩着个跟屁虫,一边往院子里走,就在此时屋里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
一个年轻的声音,怒吼着“信不信我把这房子点啦”
之后是朱伯颤抖的声音:“你你你…你点,你把我老俩口也一起烧了。”
路尘跟金飞扬对视一眼,小跑冲向正堂,路尘率先一步掀帘进门。
朱伯夫妻两位两人给路尘他们很亲的感觉,两老人温和谦礼,很有长辈风范。听有人欺上门,怎会袖手旁观。
孤寡老人遭人嫌,无良子弟看着不顺眼,欺负他们子女不在膝前。这种事情在哪都会发生,人生百态。
路尘一进门就对年轻人吼道:“干什么你你谁?你再横个试试?”说着,把两老人挡身后,安慰着,“朱伯大妈您们别担心,我们在呢。”
朱福突见家里冲进一伙人,吓了一跳,后见带头进来的青年把自己父母保护在身后,一脸怒气指着他说话,懵了,被唬住了。
“问你是谁?你跑到人家里来大喊大叫想干什么?当这里没人吗?”
这嚷着要点房子的男人是朱伯的儿子朱福,小名福儿。他在外面忙生意,昨晚跟金飞扬通了电话后,左思右想很担心父母。
家里一下子住进了二十几号人,要是对父母有点歹意,父母一把年纪,到时候想后悔都找不到地方。
于是不顾工作赶了回来,却见父母不仅一点戒备心没有,还乐呵呵忙上忙下招待,这把朱福气得火冒三丈,情绪没收住说话,声音大了些。
他的老父亲什么人,一家之主。见儿子对老伴说话不客气,他更不客气,父子俩就吵了起来。
矛盾的焦点还是改房,朱福有事业不在乎那点钱,房子空着就空着了。
老人的想法不一样,看着村里好多家把自家院子改造一下,拿出来接待客人,发展农家乐,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自己的孩子常年在外打拼,风里来雨里去很辛苦,家里的房子改一改就能挣钱,可以帮衬到儿子。
可儿子却不领情,死活瞧不上。
朱福也是担心父母的安危,没有错。见父母不听他劝,不理解他,有点急上火,声音就大了,矛盾暴发了。
路尘以为是乡里恶霸找麻烦,冲进门不问三七二十一,先镇住对方。乡下地方不好动粗,可以把人交给警察。
“哦哦,小路你别误会,这是我儿子福儿。”朱福妈忙拉着路尘解释误会,可别一时错怪了人,打起来可就有心疼的了。
原来是儿子啊,路尘松了一口气,接着心里更恼火,哪有这样气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