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厉炎的俊脸倒映在陈珂漆黑如夜空的眸子里,越放越大。
陈珂靠在厉炎的肩头,脚垂到床下,一晃一晃的,她现在的心情好到起飞。
厉炎抬头看看星空,又低头看看陈珂,眼里的温柔浓到连100摄氏度的沸水都化不开。
“星空下的吻,这是第二次了。”厉炎伸出手在陈珂面前比划了一下。
陈珂抿唇低头,笑得好不害羞,突然又想到,星空下的吻,他们俩不是第一次嘛?厉炎说两次,那还有一次是跟谁的?
陈珂猛地坐直身子,气愤的指着厉炎:“两次?还有一次是跟谁?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厉炎握住陈珂的手指,拉到唇边,轻轻地落了一个吻在陈珂指尖,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陈珂的大脑。
一瞬间,陈珂大脑当机,这厉炎是跟谁学的撩人技,这也太会了吧!
“第一次是大年三十晚上,凌晨钟声响起时,第二次是刚刚。”
陈珂不解:“大年三十?我怎么不记得?”
“你喝多了,当然不记得了,”厉炎指节分明的手轻抚上下唇,嘴角微勾,“初一早上起来你是不是想不起来前一天晚上你怎么回的房间?”
“哦~,原来是你送我回的房间。”陈珂恍然大悟,随即又想到那晚自己喝断片了,那不是什么丑态,厉炎都见过了?
陈珂抓着厉炎肩膀问道:“我喝多了,没说什么胡话吧?”
厉炎摇摇头:“没有。”
陈珂长出一口气,心里暗喜,还好还好,形象还没碎。
“胡话你倒是没说,就是按着我一通狂亲强吻而已。”厉炎说的漫不经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珂跳起来反驳,脚下却没站稳,直接将厉炎扑倒在床。
厉炎挑了挑眉:“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扑倒我的,你说你对我蓄谋已久,还说要对我负责的。”
厉炎说的陈珂头皮发麻,扑倒?狂亲?蓄谋已久?负责?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狼性的?没脸见人啦!
陈珂紧捂着脸,此刻她真想憋死自己。
一阵天旋地转,厉炎将陈珂压在身下:“既然要负责,不如现在就负责吧。”
第二天早晨,灰喜鹊叫声如洗,在柿子树枝头跳跃。
阳光从柿子树枝叶的缝隙里撒进玻璃房里。
陈珂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脚尖落地,脚脖子酸软无力,陈珂皱了皱眉头,看来是昨晚踹厉炎的时候太用力了。
昨晚厉炎要让陈珂负责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给了厉炎一脚,后来厉炎解释,他只是想好好抱抱她而已。
好长时间没见,他实在是想她想的紧,白天没时间人又多,没想到却挨了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