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来,笑得有些谄媚,
“我这就帮您问问。”
...
池砚坐在办公桌前,单手扣着桌面,指尖有些不耐烦地一下下敲着桌面。
过了一会儿,终于等到高雄回来。
他的表情好像不太对劲。
池砚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两手交叠,气定神闲地问高雄,
“她怎么了?又卖了哪辆车?”
高雄摇头。
池砚依旧容色寡漠,冷笑一声,
“她把房子卖了?”
高雄还是摇头,表情有几分不忍,
“池总,您误会了,太太她...”
“崴脚了。”
池砚心里先是一咯噔,然后又很快冷静下来。
“只是崴脚,没伤到其他地方吧?”
“没有没有。”
池砚起身,走到高雄旁边,压低声音说话,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下次,有这种事,直接说,别磨磨唧唧的,别把她崴脚说出她难产了的感觉。”
高雄那一脸不忍心开口的表情差点让他以为下一秒他就要问他保大还是保小。
虽然池砚话说的不好听,但是他还是走到衣架旁边,取下外套,转头,黑眸灼灼,
“回去看看。”
锦绣华缘。
池砚推门进了屋,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好像就根本没有人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走近了才发现是保姆阿姨。
“池先生,您回来了。”
池砚把西装搁在一侧,懒懒掀起眼皮来看了屋里一眼,问阿姨,
“太太呢?”
“太太在楼上泡澡呢,我让她洗好了叫我,我去扶她。”
池砚淡淡地“嗯”了一声,迈腿像楼上走去。
楼上的公共浴室亮着灯,秦时喻应该是在那一间洗,他路过之时,在外面停留了几秒,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之前在池父池母家,两人住过一间房,池砚是见识过秦时喻洗澡有多大阵仗的。
放音乐唱歌看电视剧听相声,所有轮一遍她才会慢悠悠地从浴室出来。
现在里面静悄悄的,这就很不正常。
池砚想着她崴了脚,行动不便,万一...
他开始拍门,
“秦时喻,秦时喻!”
“秦时喻!”
他喊了好多声里面都没有响应,池砚开始慌了,手上冒出涔涔的汗。
阿姨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
“怎么了池先生...”
池砚转头向卧室里跑去,从柜子里摸出了钥匙,塞到了阿姨手里。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稳了。
“你进去看看,有任何情况立马出来告诉我...”
...
过了没多久,阿姨出来了,面色比想象中的平静,好像还藏着点笑意。
“别担心,池先生。”
“太太她...”
“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