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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这才踏上了去往泉林的路程。
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到了泉林的入口处。
站在入口之地,江自流一时还没有进去。
“什么人,出来吧!”
在试炼之地修炼了一个月,江自流除了速度和力量有了超大程度的进步之外,警惕性也是高了数倍不止。
果然有一人手握铁剑,从一棵树上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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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不远远独结球陌闹不结闹刚走到那一条街上,江自流就忽然发现,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个人一身青色绸衫,戴着青色的铜发箍,看起来和江自流相同年纪,只是眼睛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恨我,你爹死的时候我又不在现场,这仇恨怎么算,应该都算不到我头上的吧?陆兄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呢?”
江自流摊了摊手,向陆荡说道。
陆荡眼睛一瞪,左手还握着长剑,右手猛地擒住了江自流的脖颈,道:“江自流,我原以为这种杀人亲朋的事情只有我能做得出来,没想到你也跟我一样是这种人,说!你把我娘劫到哪去了?”
还以为仍然是算父仇的帐,没想到连母恨现在也一起算在自己身上了,江自流只是想听听陆荡想说什么才给他一招擒住的,做捕快的人,通常都喜欢扣住别人的脖子手腕说话的,陆荡没有这样的脾气才算是怪事。
江自流即使被他箍着脖子,也很轻松地摊了摊手:“大哥!你搞清楚好不好,我连你家住哪都不知道,当时寂灵学院接济你家的银两也是石中鹤送去的,为什么你娘失踪了回来找我啊!我就不信你做了那么多年捕快就我一个仇人,怎么我的优先级这么高啊!”
陆荡不识抬举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量,怒道:“回答我,这一个月以来你到底在哪!”
江自流脸色一变,倏然消失,又倏然出现在陆荡的身后,环抱着手臂道:“我让你擒住我只是因为想要给你制造一个和我聊天的气氛,你别想得太多,以为我是怕了你。”
之前的江自流实力就超出陆荡一段距离,现在的江自流,更是超出陆荡几百丈远,想要躲过他的攻击,实在是太简单了。
陆荡表情凝固,紧紧地握着拳头,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强?”
江自流抬起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倏然飘到了他的面前:“这也正是我要告诉你的答案,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沙天一线中号称是魔鬼也胆寒的试炼之地中修炼,一个月从来没有挪过窝,你娘失踪了,找我来要,陆荡你怎么想的呀!”
陆荡冷冷说道:“就算我母亲的事和你没一点关系,你也别想把我爹的死,撇得那么清楚!”
江自流冷冷地往鬼蜮森林门中走去,道:“顺便提一下,我们在寻找神鬼玉的时候,遇上了你爹的亡魂复生,尽管不愿相信人死了还能还阳,但是你爹确实还在人家,你娘的事情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爹的事,更不应该来找我!”
说完话,江自流已经风一般地闪走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一样。
陆荡这回是真的惊讶了,半天都没有眨一下眼皮……
“我爹……原来还活着!”
这个爆炸式的消息,让陆荡觉得兴奋异常。
终于可以不用找江自流报仇了,这种不可能的做到的事还一定要去做,陆荡做这种事的痛苦,可要比他母亲多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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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对于江自流,他也从来都是惺惺相惜之情远多于仇恨,现在脱去凡尘的仇恨想法,陆荡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快意。
和江自流做不成敌人,说不定,他们还有可能会成为朋友。
想到这里,陆荡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或许,有这么一个朋友,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或许,他还可以实现他父亲未竟的梦想,进入那个他爹一直不恨,甚至为之而死的寂灵学院。
陆荡恨的是江自流,“赤棠”恨的是秋一潇,在他们眼中,始终都没有把寂灵学院当成仇视的对象。
江自流可不管陆荡在想什么,大踏步地跳进了泉林中,向着那条他熟悉的街道奔了过去。
摆脱了陆荡,现在的江自流,真是恨不得一步就跨到苏鸣凤面前,以前还总觉得和她的婚姻不过只是命运开的玩笑,杨菲心实际操纵的笑话,然而经过这一个月的分离之后,他才猛地意识到,苏鸣凤在他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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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意识到,妻子这个词语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丈夫这个词语,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他们两个人,好像已经真的不能再分开了……
最起码对于这一对新婚夫妇而言,确实不太应该有太多的分离了。
刚走到那一条街上,江自流就忽然发现,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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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他现在的警惕性,竟然也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到来。
“你——想要去哪!”
悬崖边上,一只螳螂跳到一棵青翠的草叶上,镰刀勾在了一只蚂蚱的腹上,然后两只镰刀一起勾动,折磨着那只垂死的蚂蚱,蚂蚱在它的两把镰刀上,不断地往旁边爬动着,终于,它挣脱了自己的腹部和尾巴,跳脱了草叶子,远远的蹦走了。
螳螂再想追出,却忽然被一阵狂风吹得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