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湿漉漉的,风镜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她的怀里睡了过去。
容袖舞抱着她他,忽然笑了,有这么一个孩子,真好……
第二天月下楼的生意还是照旧,她依然卖唱。
台上坐着一个要捧红的小姐,动着嘴皮子什么声音都不用发出来,她在后面对着乐师的吹拉弹唱跟唱着。
其实这些女孩也许唱的远远要比她好听,声音也要来得清亮,但是她不敢再冒一次云雀的险……
她原本是打算跳舞的,但是跳舞容易辨认身形,怕被识破,只好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卖唱。
不过按下面场场爆满的情形来看,这个叫鸳鸯的伎子,很快就要红了,她也不需要再唱几天了。
“谢谢诸位官人的捧场了,不知哪位官人,愿意买鸳鸯一夜?……”
一曲完毕,台上的鸳鸯福了福身,开口说道。
鸳鸯的嗓音和她最为相近,所以她才最终选了鸳鸯。
鸳鸯一说完,台下就开始躁动了,喊价的人就纷纷开始喊了起来。
由低到高,由杂到精,俨然就是一场现代的拍卖会,只是拍卖的东西是个活生生地人而不是死气沉沉的物件而已。
“我出一百两,买鸳鸯一夜!”最后开价的是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一身的绫罗绸缎,却显不出一点的贵气……
据坊间传言,这个爷是个宵小,不仅是个宵小,还是个喜欢折腾人的宵小。
所以楼里一般的姑娘,都不喜欢接他的生意。
看着那个人,鸳鸯的脸已经沉下来了。
不过对于买一个未成名的伎子的一夜,一百两已经接近天价。
这里,已然没有别的客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了,看情形,鸳鸯是只能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