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却黑不过人心。
东边的敬国公府刚刚密谋完事情,南边的南亭侯府也是烛影摇曳,一男一女正围坐在炕上。
“侯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宜安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太后为何如此狠心,她也是许家人啊。如今皇上禁了宜安的足,还贬了您的职,太后竟也不说一句话。”南亭侯夫人祝氏哭诉着,眼泪直流。
许武昌面部紧绷着听着妻子的哭诉,心中更是愤懑,他猛得把桌上的茶具摔倒在地,“岂有此理!本侯从未受过这般气,我那外甥皇上居然为了一个庶女,贬了我,委屈了我女儿!他忘了吗?当初先皇立他为太子,是谁不顾一切支持?是本侯!是他亲舅舅!”
许武昌一番怒吼,自以为受了天大的不公。
“侯爷,您可别冲动,要不您再去太后宫里说说?太后是您亲姐姐,您多求求情……”祝氏见许武昌震怒,便试图安抚。
“太后?哼!她一门心思全在她的宝贝儿子上,儿子高兴,她便什么都不管了,儿子稀罕着苏氏,她便连宜安都不管了。”许武昌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祝氏低头抹泪,不知如何是好。少顷,就听许武昌沉声道:“李尚书找我谈过,他似乎有意助肃王成事。”
“啊!”祝氏听得吓坏了,惊呼出来,“侯爷,这……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许武昌深深看了祝氏一眼,“李鸿女儿是皇后,还生下嫡长子,他都不在乎,咱们的宜安又没有孩子,怕个什么。”
看着惊吓不已的祝氏,许武昌又叮嘱道:“此事不宜声张,万事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