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容擎内心欣喜若狂,但面上极力表现镇定。
孙彦平又岂会看不出儿子的心思,这孩子还是有长进的,知道掩饰自己的情绪。再好看的花,开上几年,看上几年,总会腻了。若不让他得到,反而会让他耿耿于怀,今后怕是更念念不忘。
“爹,你答应的,要记得说服娘。现在出了这么大事,往日里儿子也勤锻炼,正是一展拳脚的大好时机。儿子也并非全是为了儿女情长,眼下九叔在剿匪,大体情况也明白,九叔肯定能做好,但儿子现在去了,不就搭把手就有了功劳。孙家位高权重,但偏向文官,儿子想走武将之路,兵权在手,孙家只会更牢固。”
孙彦平倒没想到儿子有此报复,眼光高远,爹曾说他只是个守成的人,而自己的儿子却不简单,有子如此也算是自己一生的成功。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条路很艰难。你去做吧,爹支持你。但得听你九叔的话,否则我知道了,往后还是算账的。”
“是是是,爹。我哪里敢得罪祖父祖母的宝贝疙瘩。”
“别油腔滑调说你九叔。”孙彦平自知资质平庸,当有了九弟,爹娘的欢悦是不掩饰的,他也不嫉妒,因着年龄的差距,他也几乎把九弟当儿子般疼着长大,九弟天资聪颖,肩负着孙家这辈的荣耀。想儿子跟九弟年龄相差不大,虽也出色,可头顶还是时时压着个人,他还真有点担心儿子的心里不舒服,幸好他不是个小心眼的孩子。
“是,爹。我去了。”
孙容擎很小那会,根本不懂退让,跟九叔玩一块,经常被算计了,直到渐渐长大,孙容擎知道孙彦宜是叔叔,也不敢造次,而孙彦宜已玩够了小把戏,无兴趣捉弄小侄子了。
孙容擎怎么可能不曾妒忌九叔,不管他怎么努力追赶,可是就是成不了九叔的能人。日子久了,后来他渐渐地钦佩起九叔,或许只有像九叔这样的人才能让孙家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