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画我?我听人说你会让入画之人在作画前沐浴更衣,是不是这样的?外边有个叫周嵩的书生画了我,像不像我?”
唐廷承哪里敢让白绮涟先去沐浴更衣,能让他作画已实属难得了,他若得寸进尺,怕被轰出孙府。
“你随意就好,当然最后脸朝着我。那个周嵩的画不值一提,不过是被人炒得,没有你的神韵。”唐廷承想白绮涟应该像流动的水,而那人画得只是形象而神不像。
“瞧你的口气,好像自己比他好。”
“本来就是。”
“唐廷承,你画那么多的美人,你真的要从中选娘子?”
“你想知道什么?”
白绮涟嘿嘿笑:“你为什么画那么多美人,莫不是你多年来寻觅着一个人?”
“家里经营扇业,画不同的美人到扇面上也是为了赚银子。”
“呵呵,你这种出身还怕缺银子呀。”
“怎么不缺了,我又没有功名在身,不积点钱财,以后怎样养夫人。”
“哈哈……也不怕别人说你铜臭味……”
白姨娘自然不会让妹妹跟男人共处一室,在不远处和孙彦宜一起品茶。
“妹妹与唐公子倒谈得来。”
唐廷承出身好,但他不做官,将来若是唐家分家,那……白姨娘觉着唐廷承跟妹妹还算般配。
孙彦宜是何许人,他能不了解白姨娘的心思,虽未当面与白姨娘挑明他对白绮涟志在必得,但她心里也有数。
“你妹妹性格开朗,跟谁是聊不来的?”
白姨娘笑说是,心底是藏不住的心酸。可是,孙彦宜,你可知道我妹妹的心中从来就没有你。
白姨娘不由为妹妹的将来操心,若是唐廷承娶妹妹,怕不会成功,唐廷承跟孙彦宜关系交好,又岂会因为妹妹而坏了彼此的情谊。难道说,一定让妹妹嫁给孙容擎,才会水过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