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接待使臣的皇子、王爷、世子什么的,在鸿胪寺宴请他国使臣,难不成还会自己掏钱?”
红拂女这才恍然大悟。
他们那些皇子王爷什么的,一顿饭吃个几百上千两似乎很合理的样子。
“李大哥,那如此说来,这金国的做法反倒是于国于民有益。”
“不止如此,这金国的鸿胪寺自从收取银两之后据说变成了肥水衙门。”
“哦?此话怎讲?”
红拂女的兴趣显然被调动了起来。
按照她的想法,在你这用膳足足高出三成银子,那我不吃便是,何必当这冤大头,难不成这金国鸿胪寺还敢强买强卖不成?
见红拂女满心疑问,李靖也不兜圈子,直接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金国鸿胪寺之所以非常赚钱,乃是因为两个原因。
其一,鸿胪寺的伙食特别好,尤甚宫中御厨。
众所周知,免费的膳食一般不会提供太好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这是各国鸿胪寺心照不宣的通病。
而金国却正好反其道而行之。
这鸿胪寺的饭菜,据说只要吃过一次,就会让你欲罢不能。
其二,鸿胪寺的国宾酒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若是你以为这只是普通酒水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金国鸿胪寺的国宾酒乃是一种极品烈酒,味甘醇厚,让人回味绵长。
所以这百两银子一坛的国宾酒才是金国鸿胪寺真正的钱袋子。
据说很多国家使者顿顿不离国宾酒,甚至连回程的时候还会捎上几坛。
“原来如此!这金国当真很有意思。”
倏地,红拂女仿佛想到了什么,眨巴着眼睛,对着李靖说道。
“李大哥,百两银子一坛酒,李大哥就不好奇,打算喝上一口?”
“咳咳……那个,我上次在二公子那边确实喝过一次,不过只有区区三杯。”
“怪不得,这二公子也着实小气了些,难道不知道拂儿亦是好美酒之人么?”
“那个,红拂,不可背后说二公子。”
“这国宾酒据说产量极低,故而限量供应,各国使臣一次购买不得超过十坛。”
“二公子大破梁师都,陛下恩宠赏赐了一坛国宾酒。”
“因计出于吾,二公子这才与吾共饮,同饮者不过三人矣。”
“这样啊,那本姑娘今日亦大气一次,请你喝酒去,走!”
说着,红拂女拉着李靖,带着随行人马,浩浩荡荡朝着鸿胪寺而去。
一行人走在路上,越往前走,红拂女的黛眉蹙得越发厉害。
看着这条荒无人烟的街道,红拂女忍不住开口。
“李大哥,这鸿胪寺既是肥水衙门,为何驻地这般偏僻?”
“这个……”
李靖略有尴尬,说道。
“按照金人的说法,选择偏僻之地,使者用膳尽在司内,则银两尽入有司。”
“鸿胪寺酉时两刻落锁,使者外出,逾时,非请旨不得入,使者需在城中住店,则银钱尽归商贾。”
“此谓之生财有道!”
听着李靖的解释,红拂女的小嘴微张,仿佛能够塞下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