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走到觉慧面前:“师父!”
觉慧抬头看看乌黑的天空呢喃道:“贵妃,你可看到了,你牵挂的孩儿如今已长大,身边也有真正关心他的人陪伴,他不再孤单了。”
“师父?您说什么?”了悟别没有听清楚觉慧的嘀咕。
他抖抖白如雪的长寿眉:“了悟,凡尘已了,为师心无牵挂,也是到了该坐化的时候了。”
“师父!”人人都说出家人要看破七情六欲,跳出红尘中,可是了悟做不到。
觉慧笑道:“痴儿,还未看透啊,即时起你下山继续去王爷那里蹭吃蹭喝,若不了悟红尘琐事便不准回寺。”
“师父!”了悟不敢违师令,只能跪下来在他的身后磕头不止,想求师父能改变心意,只是留给他的是渐行渐远的身影,那么已浆洗的失去原来艳色的袈裟随风摆动,是那么的自在、了无牵挂。
......
清月扶着胤禛上了车后,他没有急着要看那些信件,而是拉着清月坐在他的身边,哪怕是听着她静静的呼吸,他都会觉得很开心,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很是神奇,可惜,他此时还没有想明白......
“爷还一直担心你会伤着,现在看你全手全脚,想来那些人只会背后下阴手,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却是不经事。”
清月的心底总有一丝不安,闻言笑道:“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那么容易受伤,咱们还是快些看看信里面都说了些啥。”
胤禛也不再说话,打开小盒子从中抽出一个信封来,只见上面写着“师兄亲启”四字。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清月用小手扯扯胤禛的马蹄袖,催他快些把信打开来看看。
只是阅读的结果却是天雷滚滚,胤禛的板子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以为的表情,那就是纠结,有木有!
“月儿,你确定要看下去吗?”胤禛再一次确认。
清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又不是食古不化的真古人,是个山寨货而已。
“继续吧,真没想到芳姨娘藏得真不理一般的深。”
放在最上面的一封信却是芳姨娘写给她所谓的师兄的最后一封信,信中也没有说重要的事,只是说些平时的琐碎事。
胤禛伸手从最下面抽出一封信来,看样子有些年月来:“看来那人是在五人中,不然这些信早就被烧掉了。”
清月把头轻轻放在他的肩上:“你说,我阿玛待芳姨娘一向不薄,为何要做出如此的事来呢?”她真的很伤感,阿玛后院几个女人连她的额涅在内,争风吃醋这本是平常事,只是现在才发现芳姨娘虽然生了庶长子,却从来不似当年的梅姨娘一样拿矫,爱争个头破血流,她那时以为芳姨娘是天生性子软不爱争,现在读了这信以后,才觉得芳姨娘是在极力隐藏自己。
两人一口气把所有的信都读完,胤禛脸色尴尬:“月儿,爷早说了,爷不该看的。”咳,就是嘛,换了谁家女婿突然有一天发现,啊,岳父大人,你小老婆给你老人家戴绿帽子了,咳,他此时的心情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述,随即又想起自家后院的女人。
胤禛有心开口想问清月,他后院的女人会不会有点多了,随即马上闭紧嘴巴死死的把这话吞了回去。
清月不知道他一眨眼间心思转了几转:“真没有想到啊,以前孙小福只查到她的根脚是在云南,去没有想到马氏一族里竟然有他的师兄。”
“哼!”胤禛十分看不起芳姨娘:“当年先帝之所以要平定云南,就是为了给老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我听皇阿玛讲过,当年吴三桂开关的确是为了保住云南的百姓不遭罪,只是后来却成了反清复明的窝子,扰乱当地百姓的正常生活,鼓舞、蒙蔽当地的老百姓起来闹事,先帝派大臣商谈不果,那些人还杀了派去的大臣。”
清月不知这里面的隐晦关系:“这样说来,当年我玛法被派去云南清扫余孽也是奉令行事,只是没想到......”
胤禛叹了一口气,转而告诉她:“当年,你玛法死后不久,先帝也曾派人去查实真相,无奈有人出手阻扰最后不了了之。”
“你是指董鄂妃?”清月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她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襄王爷一族都被灭了吗?也是,她还有两个孩子呢!”
胤禛再一次说出一个密辛来:“董鄂妃实际是当年襄王爷从云南的一个寨子掠回来的,是他的继王妃,先头王妃并没有给他留下子翮,后来上玉碟时为了好看,就给她抬了旗挂在别家的名下。”
“这样事情就说得通了,董鄂妃的娘家必是在那次清扫中遭了殃,所以她才会出手,先帝却是为了给自已心爱的女人出气,放任她对自己的功臣出手。”
胤禛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也差不了多远:“皇玛法也没想到你玛法会突然离世,当初下了令要彻查此事,只是董鄂妃一直阻扰,再加上因为惊闻自已亲娘家被围剿动了胎气,早产下小皇叔,只是.......”
随之而来的一连串变故已经令人无法再关注她玛法过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