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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恢复后，他做了简单的了解，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向慕瑾突然转头，样子更加冷漠：“我不想谈这个事情，我过来，只是问你一个问题。”
向云山满目悲伤，不过，还是强撑着笑着看着向慕瑾：“什么问题，你问吧！”
向慕瑾突然转头，眯着眼睛，眉头深锁，样子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声音居然也开始跟着颤抖：“那天，你说……冷雪死了？”
向云山听到问题，立刻脸上一个僵住，张着嘴巴，眼睛死死的盯着向慕瑾看着，居然反问：“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你……很关心她？”
向慕瑾不知道向云山都知道了什么，他也没有兴趣，他只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
上前一步，眼神中阴森恐怖，似乎在命令：“告诉我……冷雪，到底……死了没有！”
向云山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眼神了有了一丝慌乱，其中的紧张之意不言而喻。
向慕瑾的脸上越来越阴森，瞳孔的颜色也渐渐变的幽深，那是属于魔鬼的眼睛，此时的向云山也好像不怎么认识自己的儿子向慕瑾了。
“瑾儿！”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有别的顾虑，向云山不自觉的喊了一句。
“告诉我！”他的呼唤没有让向慕瑾的冰冷有所改变，反而更加浓郁。
再次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向云山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嘴唇动了一下，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我……我说的……是真的！”
一句话，好像一个巨雷批在了向慕瑾的心头，让他顿时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双目中的阴暗吞噬瞬间全然消失，渐渐变的血红，嘴唇却失去了血色，微微抖动了一下，向慕瑾整个身体向后倾斜了一下。
“向总！”
方助理马上上前护住向慕瑾，语气十分的关心。
向慕瑾却完全听不到，用最后的一点力量让自己站稳，满脸都是隐忍的，然后是呆滞，放佛失去灵魂，失去所有的一切，只剩下一个空壳。
“她是……怎么死的！”
声音居然瞬间沙哑，空灵，连他听着都如此的陌生。
向云山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担忧，立刻坐起来，上前：“瑾儿，你……没事吧！”
“她是怎么死的！”突然一种爆吼，向慕瑾推开身边的扶着他的方助理，一步上前，手伸到了向云山的衣服上，死死的抓着领着，在颤抖，眼神，如没有理智的野兽。
向云山全身跟着颤抖了一下，方助理在一边也露出了担忧和恐惧的神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一天晚上，她满身是血的回来，给我塞了一笔钱，让我离开，然后就倒下了，我是试探，她真的没有了呼吸，我……我很害怕，就跑了。”
向云山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睛不时的扫过向慕瑾的脸，或许是因为担忧，眼珠子在眼眸中不停的转动着，分明有阳光映在他的脸上，却是一片死灰的颜色。
“在哪？”向慕瑾声音似乎更加沙哑了，眼睛微微颤抖了一下。
“在……在X市的城郊，她一直把我关在那边的一个小院子里，现在……现在那边已经动迁，全都被挖平，盖了新楼。”
向云山马上回答，甚至不敢怠慢。
也就是这个回答，好像瞬间抽干了向慕瑾身体中所有的力量，手瞬间松开了向云山，甚至连做出一个悲痛的表情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瞬间全身软下来，后退一步，险些倒下。
方助理一见，马上上前一步再次打算搀扶向慕瑾。
却看到他摆了摆手，那么无力的，好像每一个动作都是用尽的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
方助理跟在向慕瑾身边有十几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向慕瑾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从未这样过，这样的没有力气，甚至有一些颓废……
满目的的关切，方助理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向慕瑾。
看着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地面，整个世界都垮掉了一般。
“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