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儿拍着桌子，“让鸢鸢和徐晋接触，就是在害她！”
楚洛看着焦急的孙雅静。
红因在旁边拉着孙雅静。
孙雅静却挣开了红因的手，“大师……”
楚洛：“我可以让徐晋消失，让解希归来。”
孙雅静面色一喜。
“但是这不是程鸢的选择。”
“她只是被狗屁爱情蒙蔽了脑子，她现在什么都不懂！”
楚洛：“千年！”
“程鸢在墓葬里待了千年，她没有化为厉鬼，也没有伤人性命。她让行凶的盗墓贼进入墓地，却拦住了考古的人。”
孙雅静沉默了。
楚洛幽幽道，“她有执念，执念不破，对她影响太大。”
孙雅静咬牙，“都是那个徐晋……”
“不仅仅是徐晋！”楚洛微微垂眸，“程鸢在怪自己，她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了徐晋。”
“害徐晋等她一世，害徐晋转世为人所控，害徐晋生不自由，死也不得自由。”
孙雅静垂眸，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了。
她做了鬼。
现在又成了神。
一些规则自然懂。
徐晋转世千年，魂魄却还能保持徐晋的模样，足见他对程鸢的感情。
景佳妍冲了过来，也和孙雅静一样，双手撑着桌子，两眼灼灼，“要不是我们杀了解希，毁了他的肉身。鸢鸢就能和徐晋在一起了。
孙雅静白了他一眼，“你没看到徐晋魂魄的变化吗？”
魂魄还能化为徐晋，证明他对程鸢感情不假。
可他魂魄同样也化为了其他长相。
十世转世，不是白白转世的，同样在他魂体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景佳妍一脸不解，“可是他现在选择的是徐晋啊！他已经不想做解希了啊！我们杀了解希，又成全了他，又帮了鸢鸢！”
“不是好事儿吗？”
所有人视线都落在景佳妍脸上。
景佳妍：“我说的不对吗？”
孙雅静嗤笑一声，“很对，你说的很对！就是因为太对了，所以才不能做。”
景佳妍不解。
可屋子里的人表情都很难看，没人给她做解释。
景佳妍只好默默的去找九禅。
九禅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听了景佳妍抱怨了一通，才慢慢放下了笔，“乔家的孩子早就已经出生了，你也做了绑定。”
“对啊！”
“为什么不回来？”
景佳妍眼睛亮亮的，“因为小孩子特别可爱！真的，刚出生的小孩子更可爱！就连哭都哭的特别好听，我放给你听。”
九禅按住了她打开手机的手，“解希是徐晋，解希又不是徐晋！”
景佳妍眨着眼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又是，又不是的，是什么道理。
“看他选择。”
“他现在的选择就是徐晋啊！”景佳妍完全不懂，“你是九禅，也是辩空啊！”
九禅见景佳妍两眼澄澈干净，一副懵懂的神色，心中幽幽一叹，“我是九禅！”
“我也是辩空！”
景佳妍点头。
“但是徐晋不同，解希也不同。解希可以只是解希，解希却不能只是徐晋！”
景佳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