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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沉寂当中。
过了一会儿，楚洛突然开口道：“如果你愿意帮我调查，我可以无偿稳固你的魂体。”
霍霄鸣看向她。
“你的魂体依然不稳，现在全靠我的灵力和符纸把它困在你的身体当中。”楚洛语气越来越平淡，“如果你愿意帮我调查，我可以无偿帮你稳固魂体。”
霍霄鸣浅笑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身上现在的灵力，全都靠我牺牲了对你的感情。”
楚洛：“……”
“楚洛，你现在居然拿灵力来和我做交易，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
楚洛手搁在膝盖上，用力的握了握，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霍霄鸣，如果你想恢复……”
“让我帮你调查可以，但是条件不能是帮我稳固魂体。”霍霄鸣声音低低沉沉的，“除了稳固魂体之外，你必须还要答应我另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找到背后害我的玄门中人。”霍霄鸣的眼眸一沉，“你之前说过有人惦记我的魂体。”
楚洛点头。
“找到他或者他们，除掉他们。”
楚洛想了想，点头。
“如果我找到他们，我会除掉他们的。”
霍霄鸣朝着她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指，艺术品一样的好看，“合作愉快！”
楚洛也伸出手，手才伸过去，就被霍霄鸣握在了掌心，轻轻地晃了晃。
明明他是病人，可他掌心温度却灼人得很，力道不轻不重地握着。
楚洛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要缩回去，却被一下子握住。
她黑眸微瞪看过去，可霍霄鸣的表情却冷得很，手也在下一秒松开了。
“我会安排人调查清楚，你等我消息。”
“……好。”楚洛把手收了回来，轻轻地握成拳头，掌心似乎还能感受到那股烫人的热。
霍霄鸣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文件，“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
“我要休息了。”
“嗯。”楚洛站了起来，准备起身离开，刚走到病房门口，背后传来霍霄鸣的声音，“楚洛。”
不轻不重的声音，还是和刚才一样低低沉沉的，没有任何起伏。
楚洛回过头看向他，眼睛带着疑惑。
霍霄鸣看她一眼，又再次垂下眼眸，“你怎么过来的？”
“华婉开车送我过来的。”
“嗯。”
楚洛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霍霄鸣的话，就直接推开门，离开了。
门外，言戚正靠在墙上玩儿手机，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看向病房门口，门一打开，她就立马站直了身体，几步走了过来，“你和阿九哥哥说什么了？”
“私事。”
“你和阿九哥哥能有什么私事说？”言戚气呼呼的，瞪着楚洛，眼神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一圈儿，又冷哼了一声，“也就长得好看点儿。我告诉你，霍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嫁进去的。”
她讥讽一笑，“你不会以为阿九哥哥喜欢你吧？”
楚洛沉默了两秒，才对着言戚道：“霍霄鸣之前的确喜欢我。”
言戚得意的表情僵住了，她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嘴唇张了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等到楚洛离开了，她才回过神，脚下用力一跺，“做你的白日梦吧！阿九哥哥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做梦！”
她呼出一口气，把狰狞的表情收拾好，才推开病房门，笑意盈盈的说，“阿九哥哥，你都不知道刚才那个女人多自恋。”
“她居然说你之前喜欢她！”
“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言戚坐在沙发上，气怒不已。
她说了半天，却没听到霍霄鸣的话，抬头一看，就见一向表情肃冷的霍霄鸣，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掌心。
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他身上，阳光中，细小的粉尘在光影里流转。
让霍霄鸣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种怪异的愁绪。
言戚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阿九哥哥，你没事儿吧！”
这种表情，怎么可能出现在阿九哥哥的身上。
这种……
迷茫的表情。
只这一秒，霍霄鸣视线骤然一冷，一抬眸就看向言戚。
言戚下意识的挺直腰背。
“我是喜欢她。”
“什么！”
霍霄鸣的再次垂下头，看着自己微微握成拳头的手，“她没说错，我是喜欢她。”
言戚：“……”
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是她不敢多问，只是眼圈儿红了红，“阿九哥哥，你真是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