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行。”
“你呢凛夜？”
“不知道，也许未来强一些，就会好起来......”凛夜僵住，似乎把一些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是第一名呢，你看树上。”
小西塞尔回过身，边看，手里边点了根烟。
“我不测。”他抽了一口，仰头吐出烟雾，坏笑道：“你这第一来之不易，我不跟你抢。”
白涟舟急了：“这个测试结果可不一定，你们国家那几个实力不错的灵使，成绩可都不理想呢。”
“哈哈，梅莉·兰登，兰斯洛特·克莱夫，亚伦·柯克......嗯，这小家伙不错。”小西塞尔笑起来，岔开话题说：“怎么样？梅莉还挺漂亮的吧，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那倒是，还挨了顿揍呢。”凛夜打趣说。
“别转移话题啊，你测不测，不能怂啊！”白涟舟拍了拍小西塞尔的后背，“万一你是个紫期，说不定就能破格入选新兵营了，过来陪着我们俩。”
“万一我跟你师兄一样，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呢？”小西塞尔执拗道。
凛夜目露异色，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竟然从这个雇佣兵眼中看到了一丝赞赏。
其实，詹森·西塞尔也怕自己这种时候丢了脸。他早把白涟舟当小弟使唤了，若是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输给了后辈，可是比鞠上一躬、拿剑穿兔子肉丢人多了。
不过他也矛盾着，因为很好奇自己测出来的结果，想得心口直痒痒。以他的性情，这时候是绝对不会松口的，打死都不去......??不过可以晚上去。
趁半夜，悄咪咪溜过去。
“所以，我到底是不是个废材啊？”凛夜有些不甘心，缓缓问道：“再就是，我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怎么说呢......打架，是有个固定程序的，比如我，惯用右手，用双刀、长弓和枪，我跟别人打架的时候，肯定会先考虑能不能近身，因为短刀是最致命、最迅捷的方式......如果不行，那就考虑长弓和枪，长弓慢，枪更直接。这是我的思考方式。”
“你呢？”小西塞尔发问。
凛夜迟疑道：“我......我只有一把武器，所以随机应变多一些。”
“不是。”
小西塞尔摇摇头，轻笑问道：“你的灵能，是‘洞察’吧？你能看透所有人，但自身灵力不够强的缘故，看的不全。”
凛夜错愕，回头看了一眼白涟舟，但师弟那表情，明显表示这是他才出来的，自己从来没跟他说过。
见凛夜这番表情，小西塞尔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所以你每次战斗都寄希望于‘洞察’，看到的多，信心更足；看到的少，实力也会略微下降。你师父之前说过，你的灵力回路不完整，导致你实力发挥不出来，实际上也是在掩盖这一点。”
詹森·西塞尔很少啰里啰嗦讲一大堆话，一旦如此，便是一语成谶。
凛夜忍不住自我嘲笑了一下，没想到师父的小心思，居然早就被詹森·西塞尔看破了。
之前，他利用洞察灵能，将水帝国那些不懂事的灵术师教训得五体投地，都以为帝星师大人灵力超群，是直接碾压高等级灵术师的存在。
实际上，只不过是他先看透了对手的出招习惯和灵力水平，一场对决，像对手亮牌的扑克一样简单。
“看来我说对了。来吧，喝两口。”收起坏笑，小西塞尔把酒递了过去，“别太惊讶，见得多了，自然就看透了。”
“嗯。”
咕咕咕几口酒吞下肚，凛夜的脸都涨红了。
“那你觉得我还能去前锋军吗？”他问。
小西塞尔面色平静，微微一笑。
“这我管不着。”
“给个建议嘛。”
“非要让我给建议的话......好吧，你们兄弟俩分开比较好。最起码还能有一个人照顾到占星族那边，你说对吗？”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还没等凛夜开口，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
“阴魂不散的，怎么哪都有你？想本姑娘了就直说。”树后，格温德林走了出来，夺过白涟舟手上的肉串，质问道：“你也没想我啊，就打了三只兔子，我的呢？我的呢？”
“哎哟，大小姐来了。”小西塞尔陪着笑，抱歉道：“这不是不知道大灵使您想吃什么嘛。您哪能跟我们三个臭弟弟一样，吃这又柴又瘦的兔子肉呀。”
说罢。
砰！——
他迅速掏出火神枪，随手向树林里开了一枪。
“白涟舟，进去给大小姐捡猎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