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了,楚家如今是越来越脏了。据说当年楚老爷子手下的楚家,行的是乱世匪事,遵的可也是己身洁好。如今的楚家,银子做主,道义均如狗屎……”夏瑶说话一顿,挑眼斜睨一旁的管事,极其认真诚恳的道:“其实你家少主挺该死的。”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以指桑骂槐不能指脸骂娘,但是,管事恐怕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面对旁人如此赤裸裸的指责,毫无顾忌直言他家少主该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到不能再忍……如今还得忍。
管事拿出如听祖训一般的姿态,不承认也不反驳,此刻咬碎了牙也得悄悄咽下去。谁让楚家如今有求于人,谁让他家少主命系于一人手,什么能比命更重要?
“怎么?我说错了?若是说错了,你们去找凤绝好了,人我也不买了。”说完,夏瑶自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直接拍在桌上,“易市天字席的茶钱放这了,告辞。”
起身便走,水红的衣袖飘过管事的眼角,施施然不留半点停滞,当真是说走就走。
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直言他家少主该死,发泄几句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要人应和不成?
“姑娘还请留步。”管家赶忙上前几步,拱手作揖道:“姑娘是明事理的人,在下只是楚家一个寻常家仆,还望姑娘大人大量,高抬贵手,莫再为难小人。”
管事拿出前所未有的低姿态,甚至自称小人,他明白,让眼前这人走了,楚家兴许就完了。更何况,已经吩咐安排下去的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人若是被旁人买走,楚家铁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