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痕唰的一声收了折扇,轻击于掌心,笑容很无害,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夏瑶托付我前来为你赎身,你既然系情于她,她万不能让你继续委屈在这等地方。”
明是要救他于水火,青虞却皱起了眉,问道:“莫非你便是今日老鸨口中,二十万两银子要替青虞赎身的人?”
“正是。”花流痕信誓旦旦点头,继而又言之凿凿道:“二十万两银子,老鸨已经欣然答应。夏瑶前几日刚从楚家易市花了一千万两银子买下一个男人,手头正紧也只给了我二十万两。好在你的身价还未高得离谱,否则,我这个穷人自然没钱垫付,办砸了事,她又得怪我了。”
一番话轻描淡写,却让青虞的脸黑了个彻底,听只是如述事实,可话里的意思他又怎能听不出来?花流痕说他不值钱,又明明白白告诉他,夏瑶用一千万两买旁人,只用二十万两买他,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比较下来,结果不言自明。
他是承了夏瑶的嘱托来赎他的?还是来糟蹋他的?
“你是……?”青虞正问着,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浑身泛冷。看了看四周,别说是热茶,连口水都没得喝。
花流痕咧嘴一笑,“她的师兄。”
青虞并无多少诧异,他本就知道夏瑶有个师兄,却不想竟然是花流痕。身在花街柳巷,又岂能不知花流痕的名声?而思绪流转,也便信了,夏瑶那轻佻随性的做派,倒是像极了花流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