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惨然的苦笑附着脸上,半晌,居然笑出了声,“呵……谁活得容易?”
…………
“哈啾!!!”夏瑶再次用力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着实诧异。
仰头望着被干枯树杈分割成碎片的青天,阳光明媚,暖风干燥,她还不至于像青虞一样染了风寒,莫不是有人背地里嘀咕她不成?
稳了稳发酸的手臂,看着鲜血一滴一滴缓慢滴入手中的细颈圆肚白瓷瓶,那缓慢均匀的速度,竟让她有些昏昏欲睡。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她已经打了不下五个喷嚏,不就是给一国皇帝放点血么?还遭天谴不成?
“唉,扶风朗日,遍地枯叶金黄,你却在小树林中与我偷偷摸摸做着这血腥之事,还真是煞风景得紧。”夏瑶百无聊赖说着,踮起脚看了看瓶口,见才灌了一半多点,伸着手靠在树干上,困意又浓。
御琅穹挽着袖子,露出小麦色结实的手臂,其上层层叠叠罗列着伤,有的已经成了浅色的疤痕,有的堪堪愈合,还覆着血痂。而临近手腕的地方,一条新鲜的伤口,正向外缓缓淌血,划过手腕,一颗颗血珠落入瓶口。
不是他不想快,也不是夏瑶有耐心等,而是御琅穹的身体亏血甚重,还能取出血,已是难得。
取血做什么?自然是替御琅陌抑制体内的毒,纵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寒毒不时发作,毒不死人,也是能折磨死人的。
其实御琅穹一直以来所做的并没错,他练的是纯灼炙热的武功,他的血对于御琅陌来说,确实是难得的良药。所谓饮鸩止渴也不尽然,毕竟连累的只是御琅穹功力大不如前,一不小心……被人俘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