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琅穹有些无奈,他也早就察觉,夏瑶仗着他不能拿她怎样,屡屡冷嘲热讽,捉弄他也是上了瘾。
可也奇怪,他身周也有女子,但是,他却从未正眼瞧过几次,更加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肆无忌惮。
他曾屡屡以为自己会恼怒,却偏偏只是古怪意味的无奈,未真正动过气。
他最落魄颓唐的时候都被她看见,却从未有过在她面前显露锋芒扬眉吐气的念头,任她一次次狡猾算计开条件,任她一次次与他开着荒诞过火的玩笑。
与其说是被她要挟,因着御琅陌的性命投鼠忌器不敢惹怒她,倒更像是……纵容。
夏瑶见他又沉默了,百般无趣的样子,直起身来,手指轻勾,带着丝丝魅惑的挑动,勾动他的衣领,缓缓将他的衣袍退至臂弯。
衣袍的布料又一次将跳跃着灼痛的伤口撕开,御琅穹刚要开口制止她确显过火的玩笑,再陪她玩下去,恐怕明天不能如期启程。
忽然,灼痛的伤口涂上一抹清凉,如水一般滋润,似乎能熄灭伤口中跃动的火焰。丝丝清冽的药香,轻柔绵软的触感,她在……替他疗伤?
“啧啧啧,我确实需要暖床,但是,被一块烤肉暖床还是恕我接受不能,食难下咽,搂着恶心,这交易可亏死我了。”
一席话,将御琅穹心中难得涌起的些许感动尽数扑灭,脸有点儿黑,毕竟一番话中没有半句好词,不怒气冲天已是修养极佳,有好脸色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