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烟哎呀一声,赶忙放开了手转身,只见不远处站着的正是肖景峰,登时从母夜叉化作绕指柔,几步迎上去,扶着他受伤的手臂问道:“怎么出来了也不说一声,我也好扶着你。”
肖景峰微微一笑,用没受伤的手理了理柳非烟散乱的鬓角,走到夏瑶身边,却是问凤绝道:“她身体如何?”
“倒是无大碍,无非是心气沉郁,稍后我再熬些药,慢慢调理便是。”凤绝极其有礼答道。
“那便有劳你了。”
“伯父太客气了。”
两人这么客气着,听得夏瑶直翻白眼,甩了凤绝的手,侧身躺着像要睡觉。
“你看看这孩子……”柳非烟刚要念叨,却被肖景峰抬手制止了。
凤绝轻轻一笑,“无妨,几年相识,她现在这般也可谓极尽乖巧了。”
柳非烟一脸心痛扒着肖景峰的胳膊,仰望着他如诉苦一般道:“你看看凤绝这孩子有多照顾咱家苹果,风里来雨里去的,任劳任怨。你再看看咱家苹果……”
“我想吃你做的鸡肉羹了。”肖景峰突然冒了一句。
“好,我现在就做。”柳非烟眼睛一亮,登时将什么苹果什么凤绝统统丢到了脑后,夫君最大,扶着肖景峰慢慢离开了。
凤绝站起身来,突然一伸手,撕拉一声,撕下夏瑶脸颊上的伤疤。
“嗷,凤绝,你原形毕露了!”夏瑶的身子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捂着脸愤愤看着他。
凤绝指尖捏着薄薄的一层伤疤,厉目瞪向她,“山谷中只有这四人,你天天粘着块丑东西给谁看?!”
“我喜欢,不行么?!”夏瑶一伸手,抢过凤绝手上的假伤疤,小心翼翼贴回脸上,“我宁可我娘是毒妇,真用刀片毁了我的脸,我也宁可她不是什么侠女圣手……你知道么?当时她一掌扇过来,却极快在我脸上做下这道易容的时候,我还真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