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谱就不叫撒谎了。”
其实夏瑶明白御琅陌为什么避而不见,而她……又何尝不是同样避着不想见御琅陌呢?
当日说是形势所迫,说是将计就计,她也是设计利用了御琅陌,把明明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生生给逼疯了啊。
可是,都没脸见对方,本来就美好的日子,就会无端多了很多瑕疵,自寻烦恼。
突然觉得,大家都还活着,真的比什么都好。
当然,对于已经活着的人,贪心总是不足的,她要是能快快长大,就更美好了。
将夜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远来是客,夏瑶就算是再看他不爽,也不能真叫人抄棍子打出去。
更何况,他约了御琅穹在御花园暖亭中下棋,秋日渐凉中,两个尚未痊愈的伤患,也唯有这些事了。
夏瑶还是细心给御琅穹早早披上了狐裘斗篷,又弄了手炉塞给他,完完全全将他当成了柔弱的贵妇人般看待,不,这样的形容不恰当,应当是最宝贝的人。
扶着御琅穹一路走到御花园,她的肩膀堪堪能顶着御琅穹的手肘,搀扶便显得极其走样。
而将夜早已经在暖亭中等候,品着淡淡的药茶,也算是沾御琅穹的光。
不过,沾人家的光,那嘴上却不甚积德,一见两人相携而来,突然一笑,“若不是看习惯了,还以为御琅穹配了根手杖自行前来。”
“你全家都像手杖。”夏瑶毫不客气讥讽回去,扶着御琅穹落座,极其自然为他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