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点,季凉谦有所思虑:“现在怎样,把人送到山下?”
“不必,我见你对这徒儿爱护有加,即便围剿大难,也会拼死护她周全。”
“那倒是,再不济还有你这教主师叔。”
季凉谦以为他会回怼两句,谁知他目光下沉,盯着杯中之茶片刻,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有心事。
而且和温郁有关。
这是季凉谦和他相处五年,深知他心性得出的结论。
云息庭喜欢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对他过去的事更是讳莫如深,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事羞于开口。
既然他不说,季凉谦便不必深究了。
“对了,仔细想来,郁儿提出的办法倒是可以作为备选,先让陶星河准备着,以防万一。”季凉谦想了想,“就是陶星河那边……”
一提起陶星河,季凉谦就觉得头疼。
实在是这个人,有时犯起脾气来,软硬皆不吃。
云息庭倒是显得轻松,淡淡一笑道:“你以为你那徒弟不会找陶星河?”
“她才刚来教中,而且她的提议我们明明否定了。”
云息庭听后不置可否。
有能耐撺掇一向规矩的陆银,带她来大殿偷听,又公开和钱茂对抗。
以她的胆量和心思,准会寻思偷偷干一番大事。
“那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