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子一脸不屑:“是你让我拔的,我不自由发挥一下,不是浪费了!这小娘子很俊俏,谁家媳妇?家庭和睦不?床笫之事稳定不?有欲求不满不?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不?”
纵横子每走一步,便要向前探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凑到了乐璇的眼前,几乎是一种垂涎欲滴的眼神在乐璇身上来回转悠,乐璇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有透视眼,可以将她看成个一丝不挂的模样!
乐璇牵了牵嘴角:“我是你身后那位的媳妇!”
纵横子的动作一滞,一双豆大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乐璇三圈,才无奈撇嘴:“真是白瞎好孩子了!哎……可惜了,可惜了!”
玄凌珏上前,眼中有隐约的慌乱,伸手将乐璇护在身前,将身上的斗篷披在乐璇身上:“你……到底找来了。”
“你在这儿学什么,还不能告诉我?”乐璇抬眼,眼神清澈,并不是询问,也不是怪罪,就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有两分关心。
玄凌珏微微抿唇,还未开口,便被纵横子打断:“去去去,你们小夫妻要显摆恩爱回去显摆去,我一个没人要的老头,受不了这个!佛王要跟老夫学针灸,老夫才教了不过三天就被趴门缝了,可不敢再教了!”
“别呀,大师!”乐璇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大师技艺精湛,天下闻名的,珏跟别人学人家都不放心,还是您最靠谱儿,您就行行好,别计较我跟百里的打扰,好好教珏呗,人家真的不是故意打扰您的,您就网开一面么,求求您了,大师……”乐璇虽是女强人,却不等于不懂得如何撒娇,面对着只吃这套的男人,她的妩媚来得比谁都完整,要知道,当年乐璇就是靠着这媚眼如丝的模样,才以市价百分之六十的价格买到了北京五环那个办公楼的地皮。
纵横子也是个老花蝴蝶,听见女人的软语就麻爪,听见如乐璇这么浪的声音便早已没了立场,脸上满满都是笑意:“好好好,美人说教,老夫肯定好好教!”
“咳咳!”玄凌珏讪讪清咳了两声,才伸手将乐璇拽回身后,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何要学这针灸之术,便央求着纵横子继续教他?所以,哪怕他真的隐瞒了她什么,她都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他么?
站在一旁看戏的百里失笑也不由得看呆了,这是他认识的乐璇么?这小身子骨一拧搭,比他都浪是闹哪样?
一直闹到丑寅交时,乐璇才跟玄凌珏一同回到王府,那黎明前的黑暗格外纯粹,黑到卧房中的玄凌珏分明就在乐璇面前,却仍有些瞧不清乐璇的神情。
“在气我隐瞒你么?”玄凌珏轻轻环住乐璇的腰,低声问道。
“你说呢!”乐璇毫不客气的粉拳狠狠地朝着玄凌珏的胸膛砸去,玄凌珏闷哼了一声,便任由着乐璇捶打。
乐璇的粉拳不过捶了两三下,便住了手,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开口:“把衣服脱了!”
玄凌珏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冷峻,仍试着缓和她的心情:“这么晚了还有**?我真的累了,明天再服侍你做那种事吧!”
玄凌珏努力用床笫之欢遮掩,却被乐璇冷冷打断:“少嬉皮笑脸,把衣服脱了!”乐璇的语气生冷强硬,带着专属于她的权威感。
玄凌珏抿唇,知道她想要看什么,才伸手将扣瓣一颗颗解开,露出了坚实的胸膛。
月光晦暗,乐璇只能看清玄凌珏的剪影,无法,乐璇只能伸手去触碰他的胸前,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前胸,每隔两三指,便有一处细小的伤口,那是被针反复戳烂的伤口,带着血液特有的黏腻感,整整一个胸膛,少说也有百余个这样的小伤口,那伤口仿佛一根根细密的针,直直戳进乐璇心里。
“为什么要学针灸?”乐璇的声音带了两分哽咽,虽然还在问话,但她分明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只怕,赫连到底是将她中蛊的事情告诉了玄凌珏了,这是他会隐瞒她唯一的可能!
玄凌珏清浅一笑,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技多不压身……”
“说实话!”乐璇毫不留情地打断了玄凌珏的轻笑,几乎是咬着牙开口的,“你以为我不知道纵横子此番来京的目的?”
玄凌珏轻轻捧起乐璇的脸,语气仍旧轻缓:“你不想我知道,我才背着你学的。”乐璇隐瞒了她中蛊的事儿,是为了不让他担心,那他能做到,便是装作毫不知情,圆了她隐瞒的目的。
可他终究不能坐视不理,纵横子给出的暂时压制蛊毒的方法便是针灸,只是这针灸需要一丝不挂,玄凌珏终究信不过别人,便决定自己操作,而纵横子的针灸术很精细,只要偏差半分,便会让人痛不欲生,玄凌珏在别人身上试验终是不放心,还是自己体验,才知道怎么样才会毫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