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谣言究竟是否是西陵国人散布来的,我会查清,只是乐璇你记得,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楚乔重重叹气,便三两步跃上了屋顶一路远去。
乐璇便立在原地,紧紧地抿着唇。
楚乔有多骄傲,她最了解不过,若她真的冤枉了他……
“回屋吧,”一件大氅搭在乐璇身上,乐璇抬眼,便看见了玄凌珏深邃的眼眸,“外面冷,无论是因为什么事儿,回屋再说吧。”玄凌珏的神色是沉静的,分明是已经听见了乐璇与楚乔的对话,不过乐璇似乎也并不曾想瞒他什么,只是抿唇瞧着玄凌珏。
“我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乐璇抬着眼睛,露出一丝懊悔的神情。
玄凌珏微微弯下身,直视着乐璇的眼睛:“你是冲动了,不过放心吧,楚乔不会怪你。”玄凌珏在乐璇的眼中明明看见了担心,玄凌珏这几日一直在思考母后与褚汉达之间的关系,那种历经了多年沧桑以后,爱情已经逐渐转化为了友情,因为割舍不下又承受不起,就逐渐转变成了最熟悉的朋友,这种感情,便是如同乐璇与楚乔一般吧。
所以玄凌珏反而看开了,没必要分要分割开乐璇与楚乔,让乐璇多一个可以蔽身的场所,也许没什么不好,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乐璇被玄凌珏领进了房间,乐璇不由得抬眼瞧着一脸坦然的玄凌珏,不由得抿唇:“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以前你都会多少有些吃醋的,今天怎么这么坦然?”
玄凌珏不禁被乐璇的问话问笑了:“所以不吃醋也是罪过么?乐璇,我吃醋,真的,从心底里不希望你与别的男人有什么的接触,可是理智告诉我,你能把握好这其中的分寸,你应该多些朋友,而不是为了我,隔绝整个世界。”
玄凌珏的眼神真挚,让乐璇也有一刻的恍惚。
“乐璇,只要你的心是我的,就足够了。”玄凌珏凝望着乐璇的眼眸,所谓的小别胜新婚便是如此吧?他眼前的乐璇如同沾染了日月的光芒一般,格外让他难以把持。
玄凌珏浅笑,捧起了乐璇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住了她的唇,品尝着他日日想念的香甜……
乐璇温顺地合着眼,纤柔的手随性地搭在玄凌珏脖子上,品尝着玄凌珏特有的温柔与霸道,这世上只有他可以将这两种完全相反的力道把握得如此恰到,既让乐璇心动,又让她心安。
一室的旖旎才刚刚开始蔓延,便听见房门被毫不留情地推开的声音:“乐璇,我找到……”
乐璇与玄凌珏侧过头瞧过去,便看见百里失笑推开门,一时定在原地的模样。
百里失笑的话戛然而止,正迈步向前走的右脚已经迈过了门槛却又讪讪地退了回来。削尖的下巴略收紧了半分,扯出一抹浅笑:“对不起,我不合时宜了!”
说完,百里失笑便扯出一抹极僵硬的笑容,伸手要去关上他一不小心推开的门。
一扇门,竟可以将他的心伤得体无完肤?
“等一下。”挂在玄凌珏脖子上的乐璇松了手,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百里失笑,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说你找到了什么?”
百里失笑微微收敛了僵硬的笑意,才正了神色道:“刚去居民区走了一圈,捉到了一个散布消息的西陵国人,据说,是九皇子的命令,他们如今都在听从九皇子的调派。”百里失笑的脸色是平静的,他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乐璇的行事作风,在平日里怎样的玩笑都开得,但遇见了正经事,还是要拿出正经事的模样来的。
九皇子?乐璇微微抬头瞧了瞧玄凌珏,玄凌珏深邃的眼眸里有着与她相同的光芒,乐璇抿唇,他们想到的人,应该就都是那个西陵国的太子褚哲了。
乐璇的心略沉了片刻,她到底还是错怪了楚乔的。
玄凌珏似乎看出了乐璇的心思,将手放在乐璇肩膀,轻轻拍拍:“放心,楚乔不会记恨你。”
乐璇抿唇:“是我不冷静了,遇见了楚乔的事情,还是会让我感情用事多一些,也许经过了十年的记恨,我对他便一早失去了信任,虽然最终他也是被算计的那一个,可我心里对他的忌惮,还是一时半刻抹不去。”乐璇微微叹气,她跟楚乔,不该是这种纠结的关系啊!
“美人,美人!”一个急切中带着得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乐璇忘了过去,便看见几乎是赤着脚的纵横子蓬头垢面地冲了进来,端着一个小小的瓷瓶乐的合不拢嘴,“找到了,找到了!”
乐璇不由得也被他的表情吸引了目光,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希望的光芒:“可以治愈鼠疫了么?”
纵横子微微摇头:“不是,不是治愈,但可以略微防御一下,三十六年前得过鼠疫的人有活下来的,如今都未染病,我在他身上取了血液,提取了精髓打在了未染病的老鼠身上,与染病的老鼠放在一起,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老鼠被传染!我前今天用人试过药量了,基本上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