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身为将军的邹兆和敌国皇子走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杀头的大罪,邹兆从军多年,不可能不明白这点,不就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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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鱼手指在桌上飞快轮动,想了解最快最真实的西桑情况,没有比皇子更合适的人选。
温逐风担心有诈,怕诡计多端的西桑趁机害白流鱼,决定自己其去:“要不我去会会他们,你们先聊?”
“那倒不必”白流鱼瞬间下了决定,要见西桑,让海礼和云安若他们去里间,一来表示事情没有瞒着大家,到时候也可以做个证什么的,二来也好有个照应,不让西决声东击西,把他们灭了。
没多久邹兆把人带了进来,果然没错,就是那天楼上的病秧子。
不过邹兆有言在先,进来只能是西决一人,而且他身上灵力都被封锁住,暂时看不出攻击性,这也输邹兆会答应带他见白流鱼的原因之一。
邹兆双手抱拳行礼,经过那一架,他已经完全认可白流鱼:“夜夫人,这是西桑三皇子西决,和我实力相当,一个月前曾经与我打过一架,没有分出胜负,可如今估计连三岁小儿都打不过。”
“他说他变成这样,是因为那个古怪的阵法,他想要和我们合作破阵,王爷说这一路,我们都听你的,所以我把他带来了。”
一个人一个月内被抽光精气,孱弱的像是行将就木之人,邹兆觉得这事有些邪门,所以才带人给白流鱼的瞧瞧。
“阵法有古怪?”温逐风拦在白流鱼前面,还是觉得邹兆大胆了些,白流鱼可不能出事:“老邹,那阵法要是不奇怪,你们早就破阵了!”
邹兆没有再说话,而是指着西决,西决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奇怪的脸。
左边半边脸,完好无损,颧骨高耸,眉眼深邃,带着塞外人的粗犷,称得上爷们的脸。
右边半边脸,就有些吓人,面上漆黑一片不说,水分还流失严重,像是被风干的苹果,皱巴巴的,左右两边脸一对比,起码相差三十岁不止,这让西决看起来有些恐怖。
“还会让肌肉萎缩?”白流鱼打量了好一会,自言自语道!
听错的温逐风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的确挺猥琐,你还是把面具戴上,看多了会做噩梦!”
西决也不恼怒,依言戴上面具,开口问道:“可以合作了吗?”
白流鱼笑的好看,以为一张丑脸就可以横行天下啊,姐不是吓大的,如果你是丧尸,可能还要观望一下:“你西桑皇族濒死,西桑境内不久后就会成为死地,你手中下下签,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合作!”
刚开始,西决听邹兆要听一个小姑娘的,还开心了片刻,觉得对方一定好对付,没想看走了眼。
白流鱼坐在桌边,态度十分嚣张狷狂,完全压制身为皇子的西决:“三皇子,你如今不是来找我们谈合作,是求人!”
西决露在外面的半边好脸,顿时难看无比,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姑娘瞧不起过,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旁边白流鱼像是没觉察到西决翻滚的情绪一般,漫不经心的人语气能气死西决:“当然,你求我们,我们也不见得会答应,毕竟,从破阵开始,我们就没考虑过你们!”
对方油盐不进,比邹兆难对付太多,西决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提前亮出自己底牌:“如果,如果我能告知你幽冥蛇的下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