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你话说什么。”莫云端厉声骂道。
“够了啊,别狗皇帝狗皇帝乱叫,我师弟他不是狗皇帝。”宁心雨对着莫云端厉声道。
“我看他也有这点出息,骗骗你这种小姑娘,难道他没告诉你吗?那日在天香楼搂着我,一个劲的对我说,爱我,说为了我愿意抛弃所有的女人。”莫云端断定宁心雨应该就是这个狗皇帝的女人,反正现在她被点了穴道,内力尽失,跑是跑不掉的,既然如此,何不给这狗皇帝添点麻烦。
“师弟,你真有这么说?”宁心雨对着赵惟吉淡淡道,那语气,就好像要生吞了赵惟吉一样,扶在赵惟吉腰间的手不时加重里力道,拧巴一下。赵惟吉钢牙紧咬,忍住腰际传来的疼痛,轻咳了一声,对着莫云端说道:“啧啧,莫云端,没想到,你为了离间我和我娘子之前的感情居然这么厚颜无耻,你如此,要魏云如何自处,我一个大男人被人这么说倒没关系,可是你不同,我没想到,你为了诬陷我,居然连这种说辞你都说的出来,信你的人,那觉得是个大白痴。”话音刚落,腰际的疼痛感又加重了几分。
“云端,你何苦为了诬陷皇上而陷自己于不义呢,虽然你是魔教中人,可是女人的名节是多么宝贵的东西,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重视?还是,你仅仅只是为了让我死心?”魏云转身含情脉脉的对着莫云端说道。
“魏云,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吗?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爱,她只会处处于朝廷作对,而你,乃是朕和杨业杨将军看重的人,难道你想为了这个女人自毁前程吗?”赵惟吉嘴上虽是这么说,不过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心道:“魏云,我这个做皇帝的还是送佛送到西吧,”
“皇上…”魏云双腿弯曲,身子一矮,‘噗通’一声跪地,哀求道:“皇上,魏云求你,放了她,皇上,魏云求你了。”
“魏云,你不必替我求情,杀头不过头点地,我莫云端既然加入圣教,就已经预料到这种结局。”莫云端说道。
魏云回首喝斥道:“闭嘴,没见到我正在和皇上说话,你插什么嘴,无知妇人。”
不知为何,虽然被魏云这么一说,可是莫云端却在心里窃喜,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心里冒出来,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未曾有过的。
“魏云,你要朕放了她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朕问你,她是魔教,而朕乃是天子,两者只能是水火不容,今日朕放了她,难保他日,她会再次刺杀朕,虽然朕的然儿武功高强,可朕却不想她如此操劳,所以,魏云,你告诉朕,朕有何理由放了她?”赵惟吉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衙役端张凳子过来,毕竟他身子这么重,宁心雨可支撑不了多久。
“狗皇帝,你说的对,你今日若不杀我,他日我定十倍奉还。”莫云端谩骂道。
“啧啧,你还真是无知妇人,开口就是喊打喊杀,就你这样的人,将来如何嫁出去,你是想嫁给杀猪的猪肉荣,还是嫁给打铁的铁拐李啊?告诉你,朕要想折磨你有千万种方法,可是朕不会这么做,因为朕知道,朕的爱将魏云钦慕你,若是你死了,魏云这一生也就了解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这么一个英年才俊为了你这个妖女断送了前程?”赵惟吉靠在椅凳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皇上…你知道了?”魏云问道。
“当然,刚刚你们二人在这里卿卿我我的,朕看的一清二楚,魏云,朕问你,你是否真的非她不娶?”赵惟吉说道。
“皇上明察,其实她也只是从小便加入魔教,今时今日的所为她也是身不由己,求皇上放了她,至于君宝的仇,皇上你大可以报在我身上,魏云愿意一命抵一命。”魏云叩首道。
“莫云端,你听到了吗?你做的孽,却要一个深爱你的男人背负,你这魔教妖女做的也不过如此。”赵惟吉说道:“莫云端,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脱离魔教,再嫁给魏云,朕可要不计前嫌,反正君宝不死也死了,就算杀了你他也不会复活,朕想他也不愿见到朕为了他造杀戮。”
“莫姑娘,难得师弟愿意放你一条生路,你何苦执着,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留恋魏将军?”宁心雨说道。
“云端,我知道你自幼就加入魔教,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只是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这个所谓的圣教究竟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刺杀,绑架,拐卖,可有一件是真正为了百姓,为了正义而作的?没有,一件都没有,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你一味的谩骂皇上是狗皇帝,可是皇上他何曾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看他,为了几个下属可以只身千里迢迢的不远万里从汴京来到济南,为的就是找到被你们所抓的人的下落,你说,皇上他哪一点像是昏君,哪一点是狗皇帝?”魏云对着莫云端说道。
“这…可是…”莫云端突然觉得自己词穷了,心思回转间却未能找到一句话去回绝,就好像心里已是认同了这魏云的话。
“莫云端,你自己好好想想,魏云,你就在这里好好开解开解她,朕去另一间牢房看看。”赵惟吉说道,旋即便起身搭在宁心雨的肩上,一步一步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师弟,你真的会放过她吗?”宁心雨轻声问道。“当然,君无戏言。”赵惟吉说道:“你没看出来吗?她已经快要变节了,要知道,多一个敌人容易,多一个朋友却是困难,更何况这个朋友还是从敌营里跳槽过来的。歼灭魔教指日可待,好了不说这个,赶紧扶我去关押那紫衣姑娘的牢房里,哎,这年头,冰人难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