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往下看,越看笑得越厉害:“嗯,是很蠢。”
如果不是她后来沦落得那么惨,并抱着孤注一掷的心理要去睡聂煜城,以薄荆舟的性子,估计能在心里憋到发酵。
“不行,错过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得补回来。”
薄荆舟说完,就将人打横抱去了床上,他单膝跪着,双手撑在沈晚瓷的身侧,脖颈和手背上青筋凸起。
男人低头,粗重的喘息连带着他的唇,一起落在了沈晚瓷的眼睑上,触感柔软、微湿。
“晚晚,我看好日子了,三月二十七,宜嫁娶,我们选在那天办婚礼好不好?”
沈晚瓷被他亲得手脚发软,脑子迷迷糊糊的:“嗯。”
结婚证都领了,办婚礼只是早晚的事。
翌日。
沈晚瓷醒晚了,昨晚太累,闹铃都没吵醒她,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火急火燎的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洗漱完后就驱车去了博物馆。
哪怕紧赶慢赶,但还是迟到了。
方墨为正在帮她擦拭工作台,见到她来,展颜一笑:“挽挽,于馆长让你来了后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今天怎么来晚了?”
“嗯。”
沈晚瓷是从停车场一路跑过来的,她气喘吁吁的将包放进柜子,自动忽略了方墨为最后那句稍显亲密的问题。
他虽然是她的助理,但两人除了公事上的交流外,没有半点私人交集,她怎么来晚的,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她放下包后就去了于馆长的会议室,等讨论完事情回到工作间,方墨为立刻就拿着手机凑了过来,“挽挽,你想喝什么?”
沈晚瓷摇头:“不用了,我不喝。”
对方墨为这个来这儿混履历的官二代,她一向是任其发展,给他安排最简单的工作,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就算了,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他不是为了喜欢入的这一行,也不会在这里久待,她也就懒得在他身上费心。
“挽挽,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不是客气,”沈晚瓷拉开凳子坐下,为了不影响视野,她将头发绾成了一个丸子扎到脑后,“我不喜欢喝奶茶,你去忙吧,不用守在我这儿。”
方墨为习惯了被人捧,沈晚瓷这几次三番的拒绝让他生了恼意,而且他已经在这个破博物馆待了好几个月了,早就待烦了,就这种久坐、粉尘大、工资还他妈低的工作,傻子才愿意做。
他当时是因为想要追沈晚瓷,才让家里托了关系送他进来的,结果还没等他开始追,这女人就请假了,一请就请半年。
真他妈的……
他恨的咬牙切齿,沈晚瓷却已经自顾自的开始忙碌了,他在她眼里,估计跟个人形摆件差不了多少。
方墨为忍了又忍,才忍下了他想将手机砸在沈晚瓷脑袋上的冲动,都等这么久了,要是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就放弃,实在太不划算了:“挽挽,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沈晚瓷闻言,手上动作一停,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我的助理,按照规矩,你应该称我一声‘挽挽老师’,我对你没有意见,你刷履历也不需要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