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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卧室。
小夜灯静静地散着光。
得到升华的楚河久久无法入睡，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绪复杂而奇妙。
从女孩到女人，从男孩到男人，两个人双双迈入新的阶段。
最重要的是，他们真正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彼此都是对方最重要的那个人——
禁果一尝，便再无退路。
互相帮对方完成蜕变，生命中仅有这一次。
楚河用手臂支起身子，侧身看着蒋小柔，她早已疲累地入睡，在睡梦中还微锁着眉头。
用手指在蒋小柔的眉毛上轻柔抚过，他脸上泛起一抹柔情，低下头在她额前轻轻一吻。
“老公别闹……很累了……”蒋小柔伸手虚虚推了一下，吧唧着嘴翻个身，给楚河留下一个后脑勺。
“……”楚河怔住，心跳忽然砰砰加快，抿了抿嘴小心地趴过去凑近，小声问：“刚刚叫我什么？”
没有回应。
“叫什么？”他又亲了蒋小柔脸颊一口。
“别闹……”
“……”
楚河不再打扰蒋小柔休息，伸手扯扯被角帮她盖好，然后隔着被子将这个心上的人儿紧紧抱住。
睡衣胡乱散落在地上，椅背上的浴巾沾染着点点红梅，床上的两个人拥在一起，于寂静的夜晚里等待黎明。
……
蒋小柔醒来时已是早上十点多，睁开眼睛就看到楚河傻乎乎的端着盘子站在床前看着她笑。
“帮你煎了两个蛋，还有热好的牛奶，快趁热喝。”
“……”
“愣着干什么，来，我喂你。”楚河颠颠的坐到床上拿着叉子把煎蛋叉起来，“张嘴，啊～”
“啊个屁，我……嘶～”蒋小柔爬起来想要下床，牵动伤口忍不住抽口凉气，“……我衣服呢？”
“吃完再穿。”
楚河端着盘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快张嘴，我煎了半天才煎好的，啊～”
“……”
被楚河伺候着吃完两个煎蛋，又把牛奶盒子吱吱吸空，蒋小柔又重新躺下，没有起床的打算，也没有继续找衣服，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个小脑袋看着楚河。
“我终于把你拱了，开心吗？”
“……明明是我把你拱了。”楚河收拾一下盘子和叉子放到一旁，坐到床边伸手往被子里探去。
“你干嘛，起开。”蒋小柔缩着身子往里面躲，“不要脸，离我远点。”
“谁拱谁？”
“我拱你……啊哈哈哈别闹，你拱我，你把我给拱了。”
“这还差不多。”楚河收回手，把脑袋凑到她面前，“亲过一个。”
“mua。”
“好了，我去把衣服洗一下，你好好躺着别乱动，等中午我再做饭。”他回身在把放在椅子上的睡衣拎起来，又拿起那条浴巾朝蒋小柔抬抬手，“这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扔了呗。”
“好像有纪念价值来着……”
“你恶不恶心啊。”蒋小柔嫌弃的皱眉，“这有什么好纪念的？”
“……”
楚河看着上面的点点痕迹，觉得扔了怪可惜的，想了想道：“比如……可以当个尚方宝剑，以后我要是变混蛋了你就把它拿出来给我看，然后我就……”他耸耸肩，“虽然不太可能，但留着总归是有好处的。”
“你要是变混蛋了……这东西对混蛋有用吗？”蒋小柔对着他翻个白眼，“扔了扔了。”
“嗯……好吧。”
确实，这个东西只对有良心的人有用，对没良心的混蛋没用，这就成了悖论，有良心的人不需要，对混蛋起不了作用，收藏也怪恶心的，还是扔了好。
楚河拿着衣服出了卧室，把睡衣放进洗衣机里，浴巾刚准备丢进垃圾桶，想想又顿住了，跑到洗手间接一盆热水把它泡进去，对着缓缓散开的红雾看了片刻，挽挽袖子伸手进去揉搓。
换了几次水以后，上面的痕迹变得很淡，他才捞出来使劲拧干，然后扔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