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惊扰行刑?抓起来!”佟正喊道。
“慢着!我这里可是有证据证明周启川的案子是个冤案,周启川是被人陷害的。”慕容潇潇道。
上官高扬道:“你是什么人?”
“慕容潇潇,漕帮帮主慕容风的女儿。”
“你手里的证据是哪里来的?”上官高扬问道。
“周启川在被抄家斩首前,留下了一封血书,他给她女儿留了一半,另一半在这位他昔日的好友沈峰手里,现在这封血书已经找到,还请大人明鉴。”慕容潇潇呈上那半张锦,沈峰也掏出那半张锦。
郎中把锦呈上来。
上官高扬和钱大人两颗头凑在一起看着。
上官大人道:“这上面说有人让他篡改募兵人数,那些不入籍的兵由他独立训练,他没答应此事,由此引来杀身之祸。”
“我这还有一封从衙门架格库找到的周大人窜通大辽的证据,可是纸张却出自兵部。”宗政骞尧说道。
“哦?快呈上来看看。”钱大人道。
宗政骞尧撕开自己胸前衣襟的缝隙,从里边掏出那张竹纸,递给了郎中。
钱大人和上官大人认真地看着,对着太阳看,翻过来看,调过去看,两人交头接耳,纷纷点头。
大家正讨论着,兵部侍郎魏伯勋骑马进了刑场,他从马上滚下来,道:“御史大人,御史大人,兵部卤簿李大人上吊自杀了,还留下了一封信。”
钱大人皱着眉头,道:“念来听听。”
魏伯勋展开纸,念道:“其李海,以一惑,以募兵二百八十人为百人,与周大人贻患,后为周大人给兵部纸笺,为周大人通辽传信,吾知不赦,自缢求个全尸。”
钱大人和上官大人听完,两人又开始低声议论。
“行刑暂缓,犯人押回大牢,听候发落。”钱大人喊道。
人群外,那个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衣衫翩跹离开了。
“既然不能证明宗政骞尧和周启川的案子有关系,为什么不当堂放人?”慕容潇潇问道。
“姑娘,你还是回去等待消息,刑部放人也是有规定的,不是某个人说放就放了,待我们回去商议一番,再做定夺。”钱大人道。
“到底哪里出了纰漏?”英王府里,英王在咆哮,他面前站着任勇校尉和鸿运镖局镖师常彪。
“殿下,漕帮的那个慕容潇潇一定是我们的心头之患,还有那个帮着找周姑娘的老帮主和他的那些弟子。”常彪道。
“把这些个绊脚石一个一个都给我除了。”英王咬牙切齿道,他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头上青筋暴起。
“啊,有烤肉吃了,真好!”大老远慕容潇潇刚进宗政府就叫道。
曹木汗和凤儿正忙碌着在烤一只羊,滋滋滋冒着油的羊肉味,飘出去好远。
“慕容姑娘,你们先吃,我还是想先去找找周姑娘。”沈峰说道。
“诶,一起吃吧,吃完了我们和你一起找。”曹木汗说道。
“不了,曹将军,你们吃吧,我先告辞了。”沈峰揖道。
“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你昨晚救了我,我也该感谢你才是。”慕容潇潇追着他说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沈峰头也不回地说道。
“真是个犟种!”慕容潇潇在背后说道。
“江湖之人行事多豪爽之气,你也不必挂在心上。”曹木汗劝道。
“都说我请客,怎么你自己搞来一只羊?多少银子我给你。”慕容潇潇道。
“哎呀!你跟我还客气。”曹木汗朝她摆手道。
“诶,我可告诉你啊,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慕容潇潇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嗯,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对。”曹木汗看着凤儿,两人偷偷地笑着。
“不对,是我和你。”慕容潇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纠正道。
白左丞在太子的东宫里来回踱步,太子从外面进来了。
“唉哟我的太子殿下,你可回来了。”白左丞道。
“白左丞这是怎么了?这么急?”太子坐下问道。
“太子殿下,你这几天不在宫里,有些事你都不知道,就是九殿下献给你的那个什么长啸先生,今天差点被斩了,市井都传颂他是股肱之臣,我想太子何不好好招待他,以后你也算有个智囊。”白左丞道。
“股肱之臣?你以为他能为我谋事?父皇上次围猎被刺一事,交给九弟去查,显然父皇根本就没信的过我。”太子认真地说道。
“太子,你可不能这么说,皇上那是想考验一下九殿下,再说了,九殿下这不是还没查出结果吗?你也可以申请要查这件事啊。”白左丞耐心地说道。
“我现在没心情了,也没热情了,我就觉得我这个太子就是个摆设,一无是处。”太子摊摊手道。
“太子啊,你可不能这么想啊,你要争取那些能为你所用的人,将来还要辅佐你给你出谋划策,这样的人越多越好。”白左丞苦口婆心地说道。
宗政府里,慕容潇潇接过来曹木汗递过来的羊大腿,狠狠地上去撕了一口羊肉下来,烫的她嘶嘶哈哈,那也有味道。
这时,阙缨推开千术,从外面跑了进来,喊道:“师妹师妹,不好了,师傅的漕运码头被人毁了。”
慕容潇潇慢慢地站起来,愣怔地看着阙缨道:“你说什么?”
不等阙缨重复,她放下羊腿朝外冲去,阙缨紧跟在身后,曹木汗要跟上去,阙缨一把拦住他,道:“请留步!”
曹木汗站在原地看着他二人出了府,这整只羊还冒着香味,只是这时候是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