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隐看了看云生,又看了看生若离。
终是放弃了撮合二人只见的关系,对云生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长安吧。”
云生当即起身。
无隐又对生若离道:“我改日再来。”
生若离从方才燃一离开之后,面容之上那不羁与傲视的神色,便缓了许多。
听了无隐的话,也只淡淡颔首:“嗯。”
生若离若有所思,并未相送。
依旧独坐木桌之前,执着杯盏,独自浅饮。
云生步入竹林之时,又回身看了一眼生若离。
却见此时生若离同样正巧抬首看向云生。
见云生回头,生若离举起杯盏遥遥相敬,清浅一笑,起身回了木屋中。
云生看着生若离的背影,那银白的流光之下,掩盖着的是什么。
竹林之中,云生与无隐慢步而行。
云生问无隐:“生若离,为何一头银发。”
无隐却是摇了摇头:“我与阿离六岁相识,如己也有二十个年头,当年初见他,他便是这般满头银发了。”
云生只当无隐交游广阔,所以结交了岳阳楼的楼主生若离,但却不曾想,二人竟然已是相识二十年的挚友。
也怪不得生若离毫不避讳无隐皇子身份,与无隐言语行事之上,也只是至交一般才会有的举动。
“二十年,那你应该很了解他?”云生问。
却见无隐兀自轻声一笑:“说了解,却是比其他人了解很多,若说不了解,这二十余年,阿离依旧是一个我看不透的人。但即便如此,我却也愿与他交心,因为我知道,他无论对旁人如何,却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