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无忧邀云生入内坐了,侍婢上了茶果之后,皆鱼贯而出。
书房之中便只于云生与四皇子无忧二人。
云生呷了口茶,道:“渊水师叔,可是还未回来?”
无忧做在云生一侧,冰镇过的水果推到云生面前:“师傅估摸着,还需半月方能回长安,你找他有事?”
云生说出了自己想让渊水师叔为长相思写方匾额的事情。
孰知无忧听罢,却是睨了云生一眼:“怎么?你只记挂着师傅的自己,却是瞧不上我的?”
云生“噗哧”一笑:“说的哪里话,我一个歌舞坊,又怎么敢劳动你这金枝玉叶,但旁人写的,我却还瞧不上,想来想去,便只得来求渊水师叔帮帮,谁知他却还未回长安。”
云生这边说着话,四皇子无忧已经起了身来到了书案后。
一边动手铺开了纸张,用纸镇压好了,抬头看着对面的云生说:“还不过来研墨。”
云生一笑,来到四皇子无忧身侧。
在砚上滴了几滴水,继而微敛衣袖,乖顺的在旁磨起了墨。
“那时候在凌云峰,师叔习字,师傅在旁晒着太阳饮杏花酒,我闲来无事一边为师叔研墨,一边瞧着大太阳底下练剑的你。”
云生说着,顿了顿。
想到了那时的惬意美好,不禁笑着道:“当时不觉的如何,现下想起,那时候的日子,可真是令人怀念。”
原本站在云生身旁,看着云生红袖添香的四皇子无忧,听了云生所言,嘴角亦是微微上扬,挂着清浅却温暖的笑意。
但口中却道:“你到是惬意的很,到是劳得我,为着让你晌午不至于太过无趣,顶着日头在你面前练剑。”
云生手中停了,转而看着无忧:“你是不让我无聊,才……”
当云生看向四皇子无忧之时,他却已取了笔,沾了沾墨。并未看着云生,口中却说:“自不只是为着让你打发时日,你的武功太差,本想着你能从我的剑术中悟出些门道,谁知你的悟性却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