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应下人做的事情,他这般服侍我却令我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怀胎十月无颜你也跟着受累了。”
穿好了鞋子,他又扶着我站起慢步向妆台走去,边走说道,“你辛苦怀胎十月我却难以为你分忧,做着些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同孩子都平安康健,我便任劳任怨都是值得。”
有时我会想,自己定然是前世修了善心做了善事所以这一生方能得如此善缘。
那时外祖父和母亲与父亲在短时间内相继之时我却觉着自己定然前世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今生难得家中亲情令我心中备受苦楚。
但后来有了舅舅的极致相互与隆宠,有了福身宛若白先生在身边的不离不弃相伴多年,现如今我且有了花无颜这样待我珍视如宝,万般无从挑剔的良人。
我想,我还是幸运的。
年节里,事务暂歇,每日里剩下的只是诸般饮酒设宴应酬之事了。
一喜一静入内为我二人洗漱更衣,一喜依旧直接走去花无颜那里伺候着他洗漱,而一静也依然如昨日一般,低着头不看看我。
这些事情我在宫中见得许多,但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气愤之余却还有些觉着可笑。
一喜一静在我身边跟随多年,内府丫头们除了宛若便是她二人了,我这人有时疑心颇重,不会轻易相信善用一人,但这么多年的同处之下,却早已未将她二人当作外人了。
镜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