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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拥紧了殷兰溪，唇角轻勾说道：“兰溪，如果你还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依赖着我的小女孩，那该有多好。”
兰溪呼吸一滞，继而苦笑出声，“都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也包括……她对他的暗恋。
兰溪的心底，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清醒过。
笑意渐次散去，江离城脸色苍白。
他轻轻扳过她的脸，专注凝视着她的黑眸，缓声道：“你回不去，我也同样回不去。”
他语气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却一锤一锤地砸在了她心上。
眸色猩红，江离城两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哑道：“兰溪，别再跟我说这种话，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江离城心里狠狠一刺，目光盯着她一动不动。
他勾着唇浅浅地笑起来，克制着冲动将手指从她肌肤上移下，朝后缓缓靠在靠枕上，像是整颗心都瞬间被人挖空了一样。
从此以后，他恐怕连生命之中最后一丝温暖都失去了。
这样也好，当心脏空的没有了任何未来和希望的时候，他才能够做到真正的残忍。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去跟顾念琛说出我的所有秘密么？”
江离城抬眸看向殷兰溪，唇边依旧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
相反的，眼神却是越发荒凉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