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流民日益增多,陛下,是否需要做安抚之策?”
“嗯,户部着手拟定吧!”
赵玄清点了点头,将事情一一安排下去。
他转而看向满朝文武,沉声询问:“诸位爱卿,而今边关战事,节节败退,诸位可有解决之策?”
话落,满朝文武议论纷纷,一时人声嘈杂。
可良久之后,众人却都不由长长叹息。
边关告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金国铁骑之下,赵国虽竭力抵挡,可日久以来,军资耗费极大,赵国国力也在不断消耗。
长此以往,赵国积贫积弱局面,不仅难以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赵玄清看着满朝文武,长叹一声。
“边关战事呈现如此败局,赵国百姓多受其难,朕这个做皇帝的,责有所归!”
赵玄清声音低沉,缓缓道:“朕……准备下罪己诏……”
“陛下,不可啊!”
赵玄清话音刚落,满朝文武便纷纷下跪。
“是臣等无能,未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等之罪!”
一众文臣武将皆面露悲怆之色,更有甚者,已涕泗纵横。
“陛下圣明,威加四海,赵国百姓皆受陛下恩泽,边关败退,绝非陛下之过,恳请陛下收回成命!”秦国公文岳老眼含泪道。
皇帝陛下准备下罪己诏,这是国之大事,他们这些臣子,也是无地自容,心中悲愤万分。
张存中也是沉声道:“陛下,边关危急,将士们仍感念陛下之恩,浴血杀敌,将敌国贼兵阻挡在国门之外,这是陛下的恩典,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存中身旁不远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也是悲怆道:“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满朝文武齐齐喊道,长跪不起。
赵玄清见此,连忙道:“诸位爱卿,快快请起!”
只是,满朝文武依旧跪在地上,未曾起身。
“诸位爱卿……”
赵玄清长叹一声,道:“此事便暂且延后再议吧,诸位爱卿皆是忧国忧民之人,倒是让朕无言以对,快快请起!”
满朝文武这才缓缓起身,脸上悲怆之色依旧难掩。
“可是,这边关战事,又该如何解决?”赵玄清叹息道。
满朝文武再度相顾,随即,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臣走上前来。
“陛下,边关战败,我赵国境内饥荒四起,民生凋敝,这……”
老臣沉声道,“这只怕是上天给赵国的启示,必是有冤案未得昭雪!”
老臣话音落下,满朝文武皆是紧盯那位老臣,大殿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十六年前,羽卿华羽妃谋害皇子,意图谋反一案,至今依旧疑点重重,羽妃贤良淑德,或许有天大冤情,只怕得重新翻案!”
老臣再度说道,声音苍老,却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雄浑。
朝堂之上,满朝文武都是神色惊动。
十六年前羽妃谋害皇子一案,在案件判定之后,所有人对此案便都是三缄其口。
此案牵扯极大,绝不是表面上那些。
对此,他们都是心知肚明,自觉地不提那件事。
唯独眼前这位老臣,右相林文升,对此事一直谨记在心。
他是老臣,又一心忧国,即便皇帝赵玄清,也都拿他没办法。
“右相!”
这时,一道身影自满朝文武中走了出来。
他看了林文升一眼,神色阴沉。
“羽妃一案,如今已过了十六年之久,证据确凿,哪里有什么疑点?”那身影声音坚决,“而今赵国边关危急,正是我等臣子为国分忧之时,右相大人却提及此事,这可不是什么解决边关之策吧?”
“右相还在此时,说这些怪力乱神之语,莫不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