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令这才点头,冷声道:“王员外儿子被抓,他着急也是肯定的,不过,想要做掉沧王,还没那么容易!”
“这一次,赵阳那小子既然敢堂审,那就是要跟咱们全县的乡绅们撕破脸,他想要立威,咱们就要让他当着全县那些刁民的面,颜面扫地!”
“到时候,本官倒要让这些不安分的刁民知道,谁才是这沧云县的主子!”
“报!”
黄县令正跟师爷说着话,门外衙役快步来报。
“大人,黄校尉来了……”
衙役声音有些犹豫,看着黄县令,眼中满是慌乱。
“嗯?让他进来!”黄县令挥挥手道,没注意到衙役的神色。
不多时,几个衙役抬着担架走了过来,担架上,黄牛樊身上缠满了白白的纱布,一身肥肉裹得严严实实。
一动不动地趴着,两个手臂耷拉着,看起来凄惨无比。
见此一幕,黄县令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铁青。
“牛樊,怎么回事?”
黄县令急忙询问,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股不妙!
赵阳那小子,不会是去军营了吧?!
“你不是在军营里吗?怎么落到这个样子?”
黄县令快步走到黄牛樊身前,看着黄牛樊身后早已被染红的纱布,神色愈发难看。
“叔父!”
黄牛樊惨嚎一声,声泪俱下,两只手紧紧地捏着黄县令的衣角,鼻涕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黄县令皱了皱眉头,脸色愈发难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县令怒吼。
“是沧王……”
黄牛樊一边说,一边抽噎着,又不小心扯动了身后的伤口,痛呼一声。
“沧王,他去军营了,把我痛打了五十大板,我差点就被他们给打死了,要不是我命大,就见不到叔父了!”
黄牛樊声音愈发凄惨,只是,一想到赵阳,他就不禁发自心底地打了个寒噤。
这只一次见到沧王,他就丢了大半条命!
这个人,太狠了!
一时间,黄县令紧紧地握住拳头,手臂都颤抖起了,额头青筋暴跳。
赵阳,动手太快了!
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就跑去了军营!
这是要将整个沧云县,逐步掌握在他的手里啊!
黄县令心中惊动不已,赵阳来到沧云县后,所作所为,这一桩桩事情,都太过狠厉了!
这真的是传说中,那个被幽禁在冷宫,凄惨无比的十五皇子吗?
“叔父,他还打了我手底下的所有人,还抢了咱们军营的军权……”
黄牛樊继续哭诉着,只希望黄县令能够赶紧铲除沧王!
不然的话,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啊!
“什么?!”
闻言,黄县令却是瞬间暴跳如雷!
他死死地盯着黄牛樊,一把抓着黄牛樊的肩膀,神色狰狞。
“他把军权抢了?”黄县令急忙询问。
黄牛樊顿时痛呼不已,伤口再度被扯动,身后的绷带都渗出鲜血了。
可黄县令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黄牛樊只得愣愣点头。
“是的,被他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