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受过特工训练的,留两手准备是组织做事的惯例,一旦你事败被俘,我就是那个负责灭口清场的人。”
原来,只是这样···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陆良佐在靡靡之音中细品红酒,手表上的指针已跳到了九点五十八分,台上歌女打扮地妖娆冶艳,却唱不出令他身心酥麻的音调,反使他有些烦躁,对身边警卫道:“让司机备车,回饭店!”
他行色匆匆地走出门口,戴上皮手套,面色始终阴沉,“给老三拨个电话,让他···”话音未落,一身白底蓝边旗袍,直发披肩的洛丽便出现在车前,妆容素雅,正如同从徐志摩诗中走出来的女郎,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你···”
“现在是十点零三分,督军,你迟到了。”
分明是被她故意涮了,陆良佐面对这样的她,竟有些局促,“我不知道你在门口。”
洛丽扬手指着舞厅门口的名牌,“百 乐 门 ,你说的,十点前,在这里见。”
对着小妮子,陆良佐几乎是默认了自己的过失,“上车。”
军部特配的福特汽车在西臧南路上行驶地极为平稳,乔洛丽就坐在他身边,没有了往日的烟视媚行,手中握着上海女孩最普通的对夹布包,甚是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