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无论如何这位剑宗陛下如何年轻,这位年轻的剑宗陛下,终于站在了武穹大陆,所有人的面前,也终于站在了天地之间那个更高的舞台,尤其是当那位强大无比的道圣叛离人族之时,有人俨然将这位年轻剑宗陛下,当成了一方至尊,所有人都迫切的希望,这位剑宗陛下结束闭关,然后振臂一呼,天下所有剑修,都追随着他的脚步,去到那血腥的战场之上,所有剑修都在磨剑,都在等着,都在期盼着那位剑宗陛下,带领着他们去为人族而战,可是剑山却一直保持着沉默,哪怕妖族已然在南擎根深蒂固,哪怕如今总是能够听到人族连连败退,甚至损失惨重的话语,可是剑山依然如旧,只要剑宗不出关,剑山便会始终如此,就算妖族冲破南擎的防线,打到了剑山跟前,似乎也不关心一般,仿佛在他们心中,剑宗陛下闭关才是天大的事情。
“这身衣服就那么好看?”白色的长袍在风中飞扬,这身衣服在整个剑山十分长剑,因为这是主司的常服,白衣胜雪,腰间佩剑,当然被说的这个人除了腰间佩剑之外,还有一个酒葫芦,显得十分突兀,可是没有人会去说什么,因为这酒葫芦对于这个人而言,跟他的剑,甚至自己的命都一样重要,谁能够想到这位极北天才剑修,俨然成为了剑山的普通主司,更是成为剑宗身边的侍从,当然跟着他一起的还有昆仑剑仙,他们二人似乎从来都是形影不离,主要是昆仑剑仙已然不想回到那个地方,毕竟那东玄已然是回不去了。
“白衣服,自然好看一些,也舍不得。”酒葫芦从腰间落在了手中,狠狠灌了一口,当初在瑶池秘境,他们二人看到了那辉煌灿烂的剑,也明白那位剑宗究竟是何等强大,所以毫不犹豫的加入了剑山,成为他的侍从,十年来二人在剑山刻苦领悟那灿烂辉煌的剑,虽然实力突飞猛进,可始终连其中一丝韵味都捉摸不到,不过他们不在乎,只要他们跟在剑宗身边,总能够看到那耀眼灿烂的剑,只是剑宗闭关十年,的确是一个很久很久的时间,当然也不是一个很久的事情,因为对于武修而言,十年似乎只是转眼一瞬,尤其是他们已然达到了武王境界,十年寿命实在是有些短,他们也不会在乎。
至于舍不得,那是因为穿着白衣服,杀人总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他还没有自信到可以杀死敌人,不让敌人的鲜血溅在自己的衣服之上,鲜血,白衣总是很难洗干净的,所以他不愿意这件衣服沾染鲜血,所以自然舍不得,可再怎么舍不得,他也是酒剑仙,他也是最为出色的剑修天才之一,他的剑,并不是仁义之剑,他的剑也不是无锋之剑,剑杀人从来都是注定的,而且这世间如今每天都有千千万万的人死去,空气之中似乎都飘荡着一股血腥味道。
“我不明白,既然是妖族,为何天穹之上那位存在还能如此安静?”昆仑剑仙却是提出疑问,虽然他从始至终信仰都未曾改变,他始终坚信有一天,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会带领整个人族,走向光明,走向康庄大道,因为上一次便是他带领人族走向了胜利,上次的神战,已然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如今就算是最古老的典籍,都记载的十分模糊,所有人都知道,那一战惊天动地,天地崩碎,那一战能够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可就是因为那一战,人族奠定的强大基业,一切都是那位存在的功劳,当初妖族战败,如今妖族无论怎样蹦跶都会战败,可是如今妖族表现的强大与力量,足以让人族敬畏,原以为妖族偏安一隅,就算强大也比不了人族,如今除了东玄与剑山,所有人间的力量都投身到了南擎战场之中,就算是圣地也出手了,妖族那位强大的存在,虽然让人忌惮,可却没有插手,虽然没有插手,可妖族居然也没有露出颓败的迹象,反倒是与人族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对峙。
“你问我?”酒剑仙蹙眉,那个酒葫芦被他缓缓放下,从来没有人知道,他这酒葫芦能够装下多少酒,也许是一片大海,也许是无量,世上的酒鬼,大多数都是穷困潦倒,只因为他们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用来买酒喝了,曾经的酒剑仙也是穷困潦倒,但是沐昆仑很清楚,酒剑仙那种打扮,并不是因为他真的穷困潦倒,而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才应该是一个酒鬼的打扮,他从来没有为了九千发愁过,他的酒葫芦仿佛总是有着源源不尽的酒水,所以他总是没有清醒的时候,沐昆仑撇了撇嘴,似乎也觉得问他有些多余了,不过这里似乎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