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席风的心思她隐隐约约明白,但是却又有些不敢也不愿去承认。
隐隐还是带着赌气的成分的,毕竟当初主动提出离婚的是他。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四百多个日日夜夜煎熬的又何止是他?
生活的压力,失恋的痛苦,那些日子她比他过得艰辛几百倍。
莲蓬哗哗放着水,她闭着眼,不去想那些。
无所谓原谅,也无所谓重新开始,现在他和她只是雇主和下属的关系。
……
沙发上,席风仔细地听着唐清打来的电话,窗外星光暗淡,房中确实灯光明亮,耀得他的眼底竟是刺眼的碎光。
“少爷,江小.姐的资料已经汇齐,传送到你手机上。”
席风连忙挂断,翻阅手中功能多用的新款手机。
才翻开两页江歆瑶的消费记录,便冷下了眼神,越看到后面,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江歆瑶从离婚后便拿了他给的那一笔分手费出了国,像是怕他找到她的落脚处一样,从日本辗转美国,再到多伦多最后停留在法国的色当。
没有固定的工作,在餐厅端过盘子,送过快餐,甚至做过药物试验。
一年多来一直为了江城的病到处奔走,从亚洲到美洲,再到欧洲,几乎求遍了医生,最后才在色当的一所私人医院里定了下来。
也是在法国她和舒尧认识的,那一段时间舒尧给她提供了固定的工作,也才让她的情况得到好转。
一年后舒尧被舒河分配到J城接手圣朗在南部的工作,她便也跟着一起回了国。